“啊,被你非禮到了。”陸謙低下頭,盯著她正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挑了挑眉,唇角掛著揶揄地笑,“多棒的胸肌,是不是?”
沈蘇連忙鬆手,“騰”地紅了臉,往後貼著黑板從他懷裡鑽出來。
“這時候就要找人幫忙,”他藉著身高優勢,抬手輕松擦幹淨了最上方的粉筆字,另一隻手摸著她的發:“知不知道。”
沈蘇拿掉他的手,說道:“我自己可以擦的。”
語氣冷靜,但臉上的泛紅遮不住。
她伸出手掌,攤在他面前,說道:“把粉筆擦還給我吧。”
陸謙意義不明地笑笑,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看著她。
見他不理會,沈蘇直接伸手去拿。
“是嗎?”陸謙微讓了下,伸手直接把粉筆擦放到黑板頂上。
這個高度沈蘇絕對拿不下來。
“……”
沈蘇嘆了口氣,口吻很和平地說:“陸謙,你能幫我一次,還能次次幫我擦?”
其實她想說,都高中生了能不能別太幼稚。
陸謙臉色微變。
他轉過身,站在講臺上朝下看。班裡人的聊天早就暫停住,視線都在注意他們。
“誰再敢往上面亂塗,叫他全部舔幹淨。聽見沒有?”
陸謙手撐著講臺,語調不高,就是很平靜地說句話。他一雙眼內勾外翹,氣壓稍低眼神就會很兇。
底下沒有人敢吭聲。
平常各個無法無天、無規無矩的同學們都乖巧如鵪鶉般安靜。尚錦雅看看旁邊的顧菲菲,顧菲菲轉移開視線。
陸謙從她們臉上讀出肚子裡的話,冷哼一聲。
看來是明白了。
尚錦雅都出手,怎麼會只是明面上的多讓她擦幾次黑板。
文秘部錄入資訊的時候輸錯一位。前年某位學姐的資訊對不上,畢業證都拿不到,哭著求了多少人也沒用,被迫複讀。諸如此類的陰險手段多著呢。
忍忍就沒事?太天真。
這裡可是藍誼私立——著名四中。好點的班都是紈絝富二代,差點的班大把進過少管所的,有錢的不良跟沒錢的不良,魚龍混雜。
沈蘇沒從簡單的惡作劇裡看出深意……
也用不著清楚。
陸謙轉過身,伸手把那塊粉筆擦拿下來,放講臺上。
他又強行揉了揉沈蘇的發:“快點在心裡感謝我吧。”
語氣輕松,聲線清朗又透著一線柔啞。
沈蘇抬眼看他,走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