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和李嫻也走出來了。
華裳看了季無豔一眼,就被幾人簇擁著離開了。
幾人在花園裡將這件事對華裳說了說。
原來幾人根據宋玉清的性子定下了這個圈套。
街上刺殺華裳的是李嫻和李嵐,他們是假裝刺殺華裳,華裳假裝被他們殺死。宋玉清會對華裳的死亡産生狐疑,定然會親自前來察看,而且,他很有可能會用這個機會將支援陛下的人一網打盡。他們便釜底抽薪,應如是假扮成季無豔,季無豔則親自入宮與季無衣攤牌,促使季無衣拋棄宋玉清,甚至反過來派兵壓制宋玉清。至於,阿史那羅護,只能說他是意料之外的大魚。
華裳坐在石凳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可是,公主是如何被說動的?明明優勢都在他們手裡。”
王問之翻找出她府中的一套茶具,正優哉遊哉地泡茶,聞聲笑了起來,“那是因為公主也怕她的登基之路徒生是非,你也該知道孟離經的身世吧?我最初聽聞也是嚇了一跳。”
楚江仙坐在一旁,捏著小茶盅道:“即便一個季無豔無法給她足夠的壓力,那再加上一個孟離經呢?皇位只有一個,而女帝的孩子卻不止一個。”
華裳點了點頭。
魏玄將拂塵打橫放在石桌上,“其實,整件事中最可惜的應該是阿史那羅護,他不該來的,他被宋玉清放了之後,就應該直奔西北而去,收攏那裡的殘兵,以圖東山再起。”
應如是點頭:“對。”
魏玄:“結果,他卻來了,他為了某人而來,卻忘了把腦子都帶出來了。”
眾人紛紛看向華裳。
華裳撓了撓鼻子,無辜道:“這也不能怨我吧?我也很無辜好嘛!當時只不過是虛以委蛇保住性命,誰能想到他這個居然……居然……”
華裳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
楚江仙飲了一口茶:“你該收斂些了。”
應如是擺弄著手中的佛珠,感慨道:“是。”
魏玄微笑:“以前是你年紀小,現在總該收收心了。”
“嗯?”總感覺他們話裡有話。
華裳坐到一旁,端起一杯茶,低下頭飲了一口。
楚江仙輕咳一聲,他攏了一下衣袖,淡淡道:“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複婚一事了?”
魏玄:“嗯。”
應如是:“嗯。”
“噗——”華裳一口茶噴了王問之滿臉。
王問之:“……”
“對不住,對不住!”華裳連忙拿自己的袖子去擦。
王問之瞧了一眼她之前為了演戲換上的壽衣,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道:“你還是去換一身衣服吧。”
正好華裳也想要避開尷尬的場合,便藉著這個藉口,一溜煙兒跑進了房間裡。
她換好了衣服也不太想出門。
華裳蹲在窗根下面,偷偷聽著院子裡的動靜,遠遠地,似有談笑聲傳來。
嘿,他們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我的前前前夫和我的前前夫跟我的前夫關繫好,那我可就不好了啊!
還有王問之,他又跟著摻和什麼啊。
華裳揣著手,靠著牆根坐下。
頭頂的窗戶突然發出“吱呦”一聲,被開啟了。
華裳仰著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