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仙根本不去看幾個人,淡淡道:“我又沒答應你們什麼。”
其餘四個人:“……”
叛徒!
楚江仙沉聲道:“其實,宋師自己未必想要這麼做,只是被形勢逼到了這個份兒上。”
華裳冷笑:“逼?誰逼他了?難道你要說射向我的箭不是他派人射的?搜查我們的官兵也不是他派來的?”
楚江仙眉頭一皺,白玉似的額頭皺出一川紅痕,“我離開長安前,曾跟宋師見過面,他曾坦言,派兵去找尋過你們,為的是防止你們遇害,朝堂之上,想要渾水摸魚者只多不少。”
“你說的話誰不知道?”魏玄用拂塵掃了掃面前的一塊地方,神情冷淡,“別人有錯,宋玉清的罪過更是罄竹難書,我看他這是藉由你向陛下求饒,顯然公主殿下也並非明面上那般重用他。”
季無豔思考片刻道:“江仙的話也不無道理,華裳,你覺得呢?”
季無豔看向華裳。
華裳蹙眉:“宋玉清很狡猾,我不能分辨他的話是真是假,不如,讓我去長安問問?”
她仗著自己武力高強,偏要走那險勝之路。
“不可!”魏玄憂心忡忡,“現在的長安對於你來說是虎狼之xue。”
應如是卻道:“我倒是覺得可以一試,我之前被宋玉清招攬,對此人有些瞭解,他一向厭惡別人說他是什麼‘人才’,自詡一等天才人物,自命不凡,但他卻能聽進去一個人的話。”
華裳疑惑道:“此人是誰?”
眾人紛紛看向她。
華裳又是一愣,“哎?你們說的該不會是我吧?”
眾人的神情已然說明瞭神情。
華裳不解:“怎麼又是我啊!”
她隨即拍案而起,“好吧,不論是真是假讓我去試試看,能勸服他放手自然是好,若他執意作對……”
她捏緊刀鞘。
後面的答案不言而喻。
華裳說幹就幹,她擼了擼袖子,突然扭頭問應如是:“要殺我者,是宋玉清還是公主?”
應如是眼神露出一迷茫:“我最開始以為是宋玉清,所以給你留下的訊息也是宋玉清,然而,在瞭解公主站在宋玉清背後後,我不敢確定了。”
季無豔沉聲道:“是公主,她忌憚你,你是她奪權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是因為她支援季無豔嗎?
華裳揉了揉脖子,“嗯”了一聲。
王問之:“你那兩匹馬都太過招搖了,若要偷偷潛入長安,不如騎我的馬。”
“好。”
華裳這就往前院尋馬,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站在屋簷下回身,發現跟出來的是楚江仙。
他垂著袖擺,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明明神情高冷卻透著一股緊張。
華裳撇開頭,“我現在遷怒你,不想跟你說話。”
楚江仙將唇抿的沒有一絲血色,“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你就不要瞎道歉了。”
楚江仙眼中透出一絲光,“那……”
“但是,我討厭你記起了一切,也不給我來一封信。”
華裳掄起馬鞭朝他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