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知道他故意說這些是要誤導溫伯夏,便笑了笑沒有多言。
孟離經直接在溫伯夏的身上搜尋,搜尋了一大圈兒,什麼也沒發現。
“嗯?”華裳發出一聲疑問。
孟離經的手順著那人的袖子摸下來,在袖角找到一處暗袋,他遞給華裳一個眼色,華裳兩指並在一處,用真氣一劃,直接劃爛了他的袖子,一塊金牌掉到了地上。
溫伯夏脖頸的青筋抖的更快了,似乎要用真氣沖開脈門。
華裳猛地朝他脖頸後劈了一掌,將溫伯夏敲暈過去。
“是什麼東西?”華裳問孟離經。
孟離經用兩根手指夾著那塊金牌,看了許久,才緩緩將金牌正面轉給華裳看。
華裳皺眉看去,只見上面寫著一個“暗”字。
華裳問:“這難道是宋玉清統領的暗軍?”
孟離經輕笑一聲,“若是哪裡的人都能用得上這種金牌,那還真是富裕。”
華裳看向他,“你知道這塊金牌?”
孟離經笑了一下:“看上去只有皇家的那些人才喜歡用這種金牌。”
華裳抱著胳膊,似是想到了什麼,驚訝道:“你的意思是……”
她搖頭,“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出長安。”
孟離經將那塊金牌收好,又把溫伯夏拖進樹林中藏好。
兩人回房間,準備收拾收拾就朝膳堂去,他們兩個被安排負責做大家的晚膳。
孟離經一回去就往華裳的床上躺,口中道:“將軍氣勁割衣,我也好想體會一下。”
他伸手撩了撩青絲,笑眯眯地望著華裳。
華裳笑了一下,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又停頓了。
孟離經從她的神情中覺察出什麼。
華裳觀察著地面、桌椅,慢慢走向床榻,她像是一隻野獸般,精準地找到外人留下的痕跡,她翻開枕頭,看到下面壓著一封信。
孟離經手腳極快地拿起來,放到鼻尖嗅了嗅,隨後才開啟一觀。
華裳:“說了什麼?”
孟離經捏著信抬起頭,“宋玉清的交換要求。”
當時,宋玉清答應幫她入軍營的時候,曾經與她交換了一個條件,現在終於是兌現條件的時候了嗎?
“不過……這封信很顯然不是宋玉清寫的。”
孟離經將紙張在床上攤開,指著上面漂亮的字跡道:“女子字跡,紙上還帶有草藥氣息,這信紙來自醫官那裡,寫信的人是名女子。”
兩人異口同聲:“關九。”
“關九是宋玉清的人嗎?”
孟離經奇怪道:“關九身上的氣度並非是普通女子,難道是精心培養的細作?”
想不通。
他揪了揪自己的頭發。
華裳盯著那封信,信上所說十分簡單,只是要她今日做飯時為王問之單獨做一份,裡面撒上隨信送來的藥粉,信上說這藥粉不致命,只會讓王問之水土不服而已,讓她不必擔心。
孟離經輕笑一聲,“真是有趣,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要內鬥消耗?”
華裳:“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當初又沒說自己不會食言。”
華裳與孟離經相視一笑。
孟離經突然往前一傾身,唇在她的唇上碰了碰。
華裳捏著他的臉頰,訓斥道:“你可真是越來越流氓了。”
孟離經環住她的腰身,笑問:“難道不是因為將軍越來越誘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