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笑著打斷二人,“你的身體好了一些嗎?”
陸山平捂著嘴,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關九:“呵呵,怕是裝的吧?”
話說到此時,她的嗓子突然癢了起來,一時忍不住也咳嗽了起來。
陸山平平靜地重複了一遍她方才的話:“呵呵。怕是裝的的吧?”
關九簡直想要打爆他的狗頭!
這個人煩人的模樣簡直像透了她那個沒啥用的兄長……等等,該不會真的是,不,不可能,她那個多年畫地成牢的兄長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關九握住手腕,目光深沉下來。
華裳輕輕搓揉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發現指尖上有一種胭脂的觸感,但顏色卻是土黃色的,這好像是她接觸關九肌膚時蹭上去的。
她不動神色地捏起睡著的孟離經手指仔細觀察,那上面有著相同的黃脂。
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
翌日,大軍正常開拔。
華裳重點關注著這幾人,還有一件事她很想弄明白——生病跟那些人像被奪舍一般是不是有必然的聯系。
孟離經、關九和陸山平三人病的越來越重,而陸山平的身上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張將軍怕這幾個士兵將病傳染給他人,想要將這三人移出去,並撥一個人去照顧他們,張將軍只是安排大體方向,下面自然有人具體安排人事。
那位被華裳嚇到又搞出敵人襲擊誤會的校尉被打了十軍棍後,一直怏怏的,他看著龍精虎猛的華裳,心裡便更加不痛快了。
校尉扶著腰站在營帳外,“喂,人都死哪去了!”
溫伯夏露出討好的笑容,“校尉大人是有什麼指示嗎?”
校尉歪著嘴道:“這個死熱的天氣……啊,將軍要求把你營帳裡那三個生病的移出來。”
溫伯夏點頭:“好的,好的,我這就去辦。”
“這人移出來了,也不能就這麼放著,所以啊,你們營帳還需要找個人照顧著。”
溫伯夏苦著臉,“您看這每個營帳的任務都是固定的,一下子減少三個人我們的人手就已經不足了,更別提再找一個人照顧他們了……”
校尉板著臉:“這是軍令!你是要違抗嗎?”
溫伯夏低頭哈腰,“不敢不敢,要不……還是我……”
校尉冷淡道:“我覺得你們營帳裡那個叫容什麼的就不錯,她整日裡上躥下跳的,看樣子身體好的很啊。”
“這……”溫伯夏咬著牙只好答應下來。
一轉頭,溫伯夏眼底一片陰沉。
他回去將這項安排跟四人說了說,溫伯夏安慰華裳:“沒事,你別擔心,等過幾日我就跟你換。”
華裳嘴上推辭:“無事無事,溫大哥這裡可缺不了你。”心裡想的是:他怕是想要貼身照顧陸山平,這陸山平究竟是何身份?身份究竟有多高?
華裳扯住溫伯夏的袖子,小聲道:“我只是擔心一個人弄不好,能不能再找一個人幫幫我?”
溫伯夏也擔心她照顧不好陸山平,“那你就……”
華裳一把摟住了經過的莫一無,“就他吧!我看他把我照顧的很好!”
莫一無原本冷漠的臉頰突然泛起一陣灼熱,他低頭瞥了一眼她纖長的睫毛,悶聲道:“你可真是……有事莫一無,無事關小九嗎?”
這話說的真酸吶。
華裳摟緊他的手臂,懶洋洋地沖著他揚起笑臉,“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