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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將軍沒有碰這個藥囊。”孟離經將藥囊放到枕頭邊,重新披起被子。
“這個藥囊極易破損,裡面裝的可都是見血封喉的毒。”
華裳懶洋洋道:“我會怕毒嗎?”
孟離經微笑道:“即便將軍曾經受過訓練,這個毒您還是克不了的。”
華裳沒有再跟他糾結這事,而是一屁股坐在他的床尾,說起來今晚來找自己的那二人。
孟離經一邊聽著一邊點頭,俊美如玉的面龐上偏偏有一對雜亂的長眉,再配上那雙諱莫如深的雙眸,看上去既輕狂又狡猾。
華裳說到了尾聲,孟離經也沒有說話。
華裳忍不住問:“軍師?”
“哦。”
“不說點什麼嗎?”
孟離經抬起手,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道:“將軍需要補腎的藥嗎?”
華裳:“……”
她簡直氣笑了,“跟你說正經話呢,你別胡扯!”
孟離經淡淡道:“那我的正經話只有一句,將軍請聽好。”
華裳立刻洗耳恭聽。
孟離經抬了抬眼皮,一字一頓道:“全他媽的扯蛋!”
華裳仰頭大笑起來,“你可真是……好啦,我知道了,我最信任你了,他們誰也不信,只信你!”
孟離經扯了扯嘴角,像是被她哄好了,終於不拿出那副昏昏欲睡的消極態度了。
他煞有其事點頭,“將軍只要知道,只有我是全心全意為了將軍,即便偶有欺瞞將軍,也是為了將軍好。”
華裳:“連你也欺瞞我?”
孟離經:“當然,有些事情將軍如果知道反而處處受制。”
“魏玄和郭讓的心思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反正更複雜的將軍也聽不懂,我就挑直白的說。”
“嗯嗯。”果然還是軍師懂她。
孟離經盯著華裳的耳朵,“關於魏玄,第一,他對您餘情未了;第二,他想要您救魏篁;第三,他要離間您和應如是、楚江仙。”
“難道他說的其他話就不是真的嗎?”
“不知道。”
華裳噎了一下。
孟離經接著道:“至於郭讓,將軍可以用,他比魏玄更值得信任,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就剛才將軍所言,郭讓應該是想要看看魏玄有沒有在您屋子裡留下什麼痕跡。”
“什麼痕跡……”華裳眼珠子一轉,頓時明白了,可明白過來,又覺得十分無語。
“你們這些……哎,不對,他在意這個做什麼?”
孟離經隨口道:“大概是在肖想將軍?”
華裳當即提起了拳頭。
求生欲迫使孟離經立刻轉口道:“當然……不可能的,郭讓還算是個精明人。”
華裳:“哦,軍師的意思是看上我的人都不精明?”
孟離經當即捂住了自己的臉,“請別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