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加上這次,我近幾日一共受到了三次刺殺,敢問魏娘子,這三段時間你都在何處,可有人證?”
魏玄:“哪幾日?”
華裳和盤托出。
魏玄眸色越來越暗,唇抿平成一條線。
他扭回頭,盯著魏篁。
然而,魏篁自始至終都沒有解釋一句,像是料定結局後的放棄。
李嵐開口道:“還有衣服,刺客留下的衣服上帶有慧斷大師特有的薰香味,聽說你常去隠山寺,一定很容易得到薰香吧?你……你自己滿口謊話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要將髒水潑在慧斷大師的身上!”
魏篁直到此時才抬起頭,可她沒有看向任何人,只望著慧斷。
慧斷合攏雙手,一臉慈悲道:“阿彌陀佛,願施主早日回頭。”
魏篁捂著胸前的傷口,“你……你……”
魏玄立刻扶住狀似站立不穩的魏篁,魏篁一扭頭,似乎伏在魏玄懷裡悶聲痛哭起來。
華裳冷淡地看著眾人,看慧斷慈悲溫和,看魏玄欲言又止,看魏篁痛哭出聲,看李嵐氣憤至極。
心裡那股奇怪的感覺一直不肯散去。
李嵐急促道:“你倒是說話啊,究竟是不是你幹的?”
魏篁用袖子遮著臉,轉過頭來,“我說的還有用嗎?”
她看向華裳。
華裳盯著她從袖子上方露出的雙眸,輕聲道:“當然有用,我也不過是提出自己的懷疑而已。”
魏篁:“好,那我說,不是我做的。”
“你!”李嵐立刻出聲。
華裳:“那你如何解釋這些巧合?又如何解釋為何接二連三隱瞞?”
魏篁別開頭,朝向慧斷的方向,“我無話可說。”
她這副不配合的態度,可就難辦了,魏篁畢竟是姑蘇魏氏的世家女。
華裳歪了歪頭,突然朝窗外道:“什麼人!”
一個人影突然從窗戶下躥出,奔著小巷跑去。
華裳雖然後發,卻是先至,她一腳踹翻黑衣人,鞋底踩在那人的脖頸上,將他扭回酒坊。
誰料,他一見魏篁立刻道:“魏娘子,抱歉,任務失敗。”
說罷,他上下牙一咬合,華裳的立刻伸手過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他已經咬破牙中藏的毒藥,毒發身亡了。
華裳臉上沒有了笑,審視的目光掃過魏玄和魏篁。
魏玄捏著拂塵柄,不知在想些什麼。
魏篁則雙手攥緊,瑟瑟發抖。
魏篁猛地抬起頭,對著華裳道:“既然事已至此,那好,我承認,此事就是我幹的。”
“阿篁!”魏玄出聲。
魏篁淡淡道:“阿兄,抱歉了,我在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有所覺悟了。”
魏玄神情複雜,“你何必……”
魏篁一字一頓道:“事已至此,至此!”
魏玄不忍地別開了視線。
慧斷嘆了口氣,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這未免也太過順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