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幹了頭發,程想想渾身香噴噴地走出了衛生間,才一坐到床上,果然廣平就貼了過來,手也順勢撫了撫她的肚子:“想想,我們的寶寶有三個多月了吧?現在胎象也穩了,可以那什麼了吧?”
程想想紅著臉,嗯了一聲,又有些擔心地道:“三個月也還小,傷到他了怎麼辦?”
“應該無妨,他老子會小心點,保證不會傷到他。”說話間,整個人都貼在程想想的身上,雖然隔著衣服,可還是一瞬間就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而他那微微有些急促的氣息拂在她脖頸後的面板上,讓她有些發癢,便縮了縮脖子想躲,“癢……”
叮嚀出聲,卻是那樣的低啞,都有些不像是她的聲音。
廣平的手開始不安份地解她的衣服。一邊解,一邊輕輕地吻了上去。他的動作也盡可能地放輕放柔,即怕驚到她,又怕影響到腹中的胎兒。
程想想睡衣的扣眼非常緊實,平常她自己穿脫衣服時解得都點費勁。
初時廣平還想一邊吻著,一邊解,可是解著解著發現解不開,索性手一揮,施了個法術,便將她的衣服全部變走了。
程想想猛地發現自己赤條條地躺在那裡,跟甩到岸上的魚一樣,再難藏身。不由得就把雙手環抱擋在胸前,緊張兮兮地問:“我衣服呢?你把我衣服變哪去了?那套睡衣我還是新買的,貴著呢!”
話才問完,就發現廣平不知何時也變得光溜溜的。他的臉白,身上的面板就更白,卻又因為肌肉充實,不會給人陰柔的感覺,使程想想不由得想起了“大衛”雕像。
據說那尊雕像被公認為世界最美的男性雕像。程想想以前看到仿品時,還和劉穎說過,這世上估計再也沒有這麼美的人體了吧。
但是今天、眼前的廣平,程想想又覺得,連“大衛”都被秒殺了。遂也不自覺地蹦出一句:“你這麼好看,有沒有想過當模特塑個像?”
廣平的動作一滯:“塑什麼像?”
程想想解釋道:“米開朗基羅的作品‘大衛’的雕像你知道嗎?世界頂頂有名的。不過我覺得,你要是被人照著雕成雕像,大衛就得靠邊站。可惜米開朗基羅已經死了,就是不知道投胎了沒。如果還沒投胎,你去找找他,肯定能出一件驚世藝術品。”
廣平微惱:“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幹什麼你清楚嗎?怎麼還會想到那些去?你這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
程想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估計是太緊張了,想起話題轉移下注意力。
哪知廣平卻又邪邪地一笑,低聲道:“今晚我會讓你知道,你男人的身體到底是有多美妙。”
說罷,吻就不容分說的落下。
不同於先前動作的輕柔,這個吻霸道而綿長。程想想起初還招架得住,到後來,便覺得口舌發麻,偏偏他卻像是永遠也嘗不夠似的。不停地允吸、翻攪……
前戲做得很足,程想想的也漸漸地發鬆了下來。情潮被勾起,便也不再守著矜持,開始回應著他。
不過到後來時,廣平的動作又漸漸地放輕,依然還是顧念著她腹中的小生命。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程想想的身體到底還生澀,在完全融合到一起時她還是能感覺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眉頭便也下意識地蹙了蹙。
她一蹙眉,廣平的動作立馬就停了下來,額上的汗珠滴落到她的臉上。
程想想知道他也在緊張中,便主動吻了吻他的唇,道:“沒關系,不疼。”
“想想……”廣平低喃了一聲,輕撫慢吻,一點一點地深入淺出,漸漸地將她由不適引導至愛的巔峰。
窗外,天光已大亮。一抹明媚的陽光,透過柔軟的窗簾探入室內,落在他倆年輕而美好的身軀上。
此時,恰好是春季。這一室春光,羞人卻又是如此的美好。
也許是太過疲憊,程想想不久便在廣平的臂彎裡睡著了。一睡便由日頭升初睡到了繁星滿天。
睜開了眼睛,看到天居然黑了,程想想還有點意外:“這麼快天就黑了?”
廣平見她終於醒了,又想纏過來,卻還是忍下了,怕要得太過頻繁傷到孩子。便在她唇上吻了吻,問:“小家夥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程想想道:“寶寶應該沒事。就是我的肚子有點餓了,再不吃飯,估計他就要抗議了。”
樓下,桃夭的晚飯早就備好了。事實上,她之前還準備過午飯,後來遲遲不見程想想下樓。敲門喊吃飯的時候,廣平因見程想想睡得更香,便替她推了午飯。
這些會兒,僵屍先生正坐在飯桌前等著晚飯。看到程想想下樓來,便順口道:“想想,你怎麼在樓上呆了那麼久?又是在通下水道?”
他本意是想開個玩笑的,怎奈太不會說話了,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弄得程想想瞬間就覺得尷尬不已。
廣平一個眼神殺甩了過去,僵屍先生立馬不敢吱聲。待到吃完了飯,連電視也不看了,立馬識相地上夜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