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電話裡說的,到了培訓的地方後,按理要接受一個月的培訓。
可他才培訓了一天,當天晚上,正好上面來人了,說酒吧裡缺男公關缺得嚴重,要把培訓半個月以上的新員工拉去救場,順便當實習了。
僵屍先生才接受了一天的培訓,各項業務還不熟,本來是沒有資格去的。可他偷聽到,只要出場,底薪一千,小費另算。便趁著老師不注意,偷偷地混進隊伍中到了風情酒吧。
哪知道,一帶到包廂裡,就被一群老孃們圍住了。這個摸摸他的臉,誇他面板好,白淨白淨的,偏偏五官中還透著英氣。那個掐掐他的胳膊,直贊他肌肉結實。
後來,他被分配到其中一名女客人旁邊,先是陪了幾杯酒。就在他準備一展歌喉來首黃河大合唱時,胸口就被摸了一下。僵屍先生頓時就不高興了,可還不等他多說什麼,對方的鹹豬手就越來越過份,最後居然趁他不備還來了個“猴子偷桃”,他強忍了一晚上的脾氣終於沒能控制住,一出手,差點就要了人命。
程想想聽完這些,簡直是哭笑不得。以前雖然是開玩笑地說過,以他的長相,可以考慮去坐臺,誰成想,他真的跑來做這個了。
“你真傻還是假傻呀?男公關?光聽名字,就知道肯定不正常的職業呀。你居然還信?”
僵屍先生也很委屈:“坐臺的意思我懂,可我沒想到公關也是坐臺呀?再說了,他們一開始只說陪酒、陪唱的,也沒說要□□呀,讓隨便佔便宜。我看工資高,心想著先幹著試試看。”
程想想道:“那是因為你的培訓還沒結束,你要再多培訓幾天,估計就會知道什麼叫‘男公關’。你說,要是桃夭知道,你的工作是這樣的,她還會理你嗎?”
僵屍先生一聽立馬慌了:“別別!千萬不能叫她知道,要不然,我們相親的事肯定得黃!”
這一激動,動作浮動也稍大了些,衣服裡滾出一疊花花綠綠的票子來,灑了了一地。
這是?那個佔僵屍先生便宜的女人之前塞給他的小費。當時僵屍先生太過氣憤,沒多注意。現在漏了出來,他才又想起這茬來,撿起錢時還餘怒未消:“那個女人都有一把年輕了,估計孩子也不小了,怎麼就這麼不知自重,跑來玩男人?哼,這錢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說完,他將錢數了一遍,越數臉上的表情就越喜,“八千塊錢呀!想想我一晚上就賺了八千塊錢,正好抵你一個月的工資!”
程想想翻了個白眼:“我一個月的工資兌換成人民幣,也就只有八百塊而已。你一晚上賺的抵得上我十個月的工資。怎麼樣,是不是考慮繼續出賣色相賺錢?”
“錢再多我也堅決不賣身”,頓了頓又忽然問道:“想想,你說有沒有酒吧的男公關是隻賣藝不賣身,一晚上又能賺好幾千的?”
程想想無力撫額:“小江呀,你就不能有點節操嗎?還有,覺得你有什麼藝能賣嗎?”
“我會唱歌!黃河大合唱,我練了兩天,唱得可好了。”
“你還是留著唱給桃夭聽吧。”
在回去的途中,程想想收到了趙宏圖的電話,說是程想想前些天準備出手的阮小玉的懷表找到了買家,並且談好了價格一萬五千元。
程想想知道,懷表和其他的古董不一樣,得趕巧合遇上願意收藏的人才行。便也沒多猶豫,就答應交易。
想到又要到手一萬多塊錢,她不由得就笑出了聲來。
廣平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她對錢的喜愛,多過於對自己的關注。便忍不住酸聲酸氣地道:“不過就一萬多錢,至於樂成那樣嗎?出息!”
程想想道:“你又沒真的窮過,你哪能體會到錢的重要性?”
“想要錢還不容易?本君雖然人幣不多,但是我庫房裡金玉珍寶存了不少,留在那裡也是吃灰。你要喜歡,就全送你。保證隨便一件拿出來都能換不少的錢。”
“我又不是你養的情婦,幹嘛要你的錢?”
雖然已經定了要和廣平結婚,但是程想想心裡始終還是認為他倆是因為肚子裡的小家夥才湊成一對的。還是應該自立更生,否則將來習慣了做寄生蟲,萬一人家大神哪天一個不爽,把她一腳踢開了,她連個賺錢的能力都沒有。
就好像人間界裡,有不少嫁入豪門的女人,起初風光無限,可某天婚姻破裂了,便被掃地出門。遇到良心不好的男人,什麼財産都不願意分。
即使廣平的良心還算可以,但程想想畢竟不是象牙塔裡長大的女孩子,憂患意識、好強的心一直都在。
也是因為這樣,程想想還是堅持在婚介所繼續供職。並且她已經想好了,就算以後自己生了孩子,也不會放棄工作。
廣平知道她的心思,只笑了笑,便也不多勉強。心中卻知,她對自己還是沒有完全的信任,才不敢把一生都賭在自己的身上。只是這種事,短時間之內是無法解決的,只能隨她高興吧。反正,掛職在地府司,將來想內調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