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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屍先生想到方才的事, 回過神來,問道:“剛才是你出手救我的?”
廣平彈了彈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知道就好。還不趕緊起來?趴在地上也不嫌難看?”
僵屍先生傷得很重, 踉踉蹌蹌地爬起來, “小白臉, 你既然都肯出手了,剛才為什麼不幫著把桃夭也救出來?”
廣平斜了他一眼, 略帶不悅地道:“因為某人只讓本君救你,並沒說過還要幫你劫親。何況妖的事, 本君並不想過多去管。”
某人?
僵屍先生還沒回過味,就看到程想想小跑著過來了。他面上喜色才露, 又轉變成了委屈巴巴、欲哭無淚的可憐模樣:“想想,桃夭被他們搶走了, 你得幫幫我啊!”
每次一對上他這種表情, 程想想就有種當了媽, 得為不爭氣的兒子收拾爛攤子的無力感。
明明她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好吧!
“大街上妖多鬼多的,走吧, 先回旅店再說。”
旅館二樓, 程想想的房間裡。廣平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裡, 冷眼旁觀。
僵屍先生抽抽噎噎,要哭未哭的委屈著。
程想想打了盆水端過來, 往他面前一擺:“行了行了, 趕緊洗把臉, 把你這副可憐相給我收了,免得我看得想揍你。”
僵屍先生洗了把臉,果然也收了可憐巴巴的表情,然後開始講述他“離家出走”後經歷的事。
因為對桃夭一見鐘情,僵屍先生出了婚介所後,就想到之前初遇的那段路上再去碰碰運氣。
因為沒有錢,他沒辦法買車票。也不好意思再去找程想想要錢,便在中途,趁車上人不備,跳上了輛長途車的車頂,小心地趴著。
可是遺憾的是,他跳上的是輛正規的長途汽車,雖然也是往程想想老家方向去的。可人家走的是高速,壓根就不會經過當初的那一段國道。
等到僵屍先生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行駛了一整天了。
沒辦法,他只好跳下了車,一跳一跳地蹦下了高速。
因為不認識路,僵屍先生兜兜轉轉了好幾天,也沒能找到想去的地方。
這天,他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小鎮,而僵屍先生已經餓了好久,饑腸轆轆,可惜一摸口袋空空如也。
並且又因為他為了給心儀的女孩有個好印象,出發前還特意穿回他那一身自認為最能體現他儀態、氣質的清朝官服。這麼一來,也就不方便在人前過多露臉,只能躲在暗處,望著遠處正在飄香的菜館直咽口水。
就在僵屍先生覺得人生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候,面前忽然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手上握著一隻橘色的胡蘿蔔。
僵屍先生一轉頭,就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玉顏。她還是穿著那一般款式老舊、顏色刺眼的紅色連衣裙。微微歪著頭,笑容甜甜、聲音更甜:“你餓了嗎?我請你吃胡蘿蔔!”
僵屍先生最愛吃的是炸雞或者其他的葷食,對於胡蘿蔔從來無感,可是這一刻他卻忽然覺得她手裡的胡蘿蔔在路燈燈光的對映下,閃著誘人的光澤。
他不由得就接過了胡蘿蔔,塞進嘴裡“咯嘣”地啃了一大口,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好甜,好吃!謝謝。”
那女孩笑得更甜:“不用謝。就當是報答你之前幫我搶胡蘿蔔的恩情了。”
這一晚,意外的相遇,卻不意外的搭上了話,且越聊越投機。
從桃夭的口中,僵屍先生知道,她果然不出所料是隻兔妖。以前一直在雲南封塘鎮附近的山林修煉,偶爾會到小鎮上賣些山裡的東西換些生活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