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瞪他一眼,罵道,“人家好心幫我們,你還這麼罵人家,有沒有良心!”
雲天傾心氣也不順,最煩她和那個病秧子待在一起,怒道,“你少護著那小子!”
像是知道有人背地裡咒罵他,那邊雲天英打了個噴嚏。
果然,立刻有宮人來噓寒問暖道,“靜王殿下,您是否是著涼了,要不要傳禦醫來看看。”
情況真不可與公子羽雲天傾二人相提並論。
雲天英擺擺手道,“無妨。對了,你去幫我請三哥過來吧!”
那宮人面色有些猶豫,問道,“您有事?”
雲天英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那宮人須臾後道,“殿下稍後,奴婢這就去。”
雲天英依舊是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見人離去,從袖中掏出一枚錦盒,一開啟,一股苦味撲鼻而來,雲天英微微皺了皺眉,將那黑不溜秋的藥丸混入茶水之中,仰頭喝了下去。
片刻之後,他額頭微微滲出些冷汗,面色變的蒼白。
“阿英,宮人稟報說你找我有事?”雲天烈一身戎裝腰間佩劍急匆匆的進來,帶來一股塵土氣,應是剛從軍中回來。
雲天英微微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和三哥說說話。”
雲天烈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不悅,但還是坐了下來。
他倒好兩杯茶,一杯推到雲天烈面前。
“三哥剛從軍中回來?”不是陳述句,是疑問句。
雲天烈歇了口氣,喝了口茶,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三哥打算何時對五哥動手?”他又問。
雲天烈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沒有什麼威脅,如實說道,“今晚。”
“這麼急?”雲天英斟滿了雲天烈空空的茶杯,像是請求的試探道,“三哥,可不可以留下五哥的性命呢!哪怕日後三哥是囚禁還是發配他。”
雲天烈將剛湊到嘴邊的茶杯使勁往桌上一墩,褐色微燙口的茶水濺到他手上,卻渾然不覺,厲聲道,“婦人之仁!”
“三哥別生氣,我不說就是了。”雲天英好脾氣的笑道,拿了細軟的帕子擦拭雲天烈手上的茶水,又說道,“三哥看看身側。”
雲天烈低頭一看,左腿旁有個不大不小蒙了灰的木盒子,卻驚訝於自己的疏忽,進來時竟毫無察覺。
雲天烈問道,“這是什麼?”
雲天英神秘的笑道,“三哥開啟看看。”
雲天烈把盒子放到桌子上,身後微微後仰,有些警惕的開啟,卻發現裡面不過是些發黃老舊的玩具,這才鬆下精神笑道,“這……”
“三哥想對了,這是咱們小時候玩的小玩意,還是母妃在世時親手為咱們做的。”
雲天烈拿起一支撥浪鼓搖了搖,發出還算清脆的鼓聲,笑道,“你從哪裡翻出來的?”
雲天英一指庭院,面上有些慚愧的笑意,說道,“小時候我怕三哥和我搶,就偷偷埋在樹下,等到三哥不在的時候再拿出來玩。”
雲天烈失笑道,“真幼稚。”
旋即他話鋒一轉,正色道,“以後你想要什麼三哥都會給你,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
“三哥,我不要什麼。”雲天英輕嘆一聲,“母妃已去,如今剩下我們兄弟二人,我只希望三哥平安。”
“放心吧!”雲天烈拿起佩劍起身道。
雲天英見他要走,急忙留他,“三哥再待一會吧,我們兄弟好久沒正經的說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