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年紀約四十多歲,也算是沙場老將,此言一出不免也教其他幾位年輕的將領喪了氣。
“哎!咱們兵弱,可以稟告皇上派兵相助啊。”一年輕將領靈機一動。
“皇上派兵!現在皇城大多數兵力多半都掌握在長孫鎮南手裡。”宋正嗤笑一聲,提到長孫鎮南滿臉的不屑,“那個貪生怕死的老匹夫怎麼會派兵援助咱們。”
年輕將領不解,“難道他連皇上的話都不聽了?”
“陽奉陰違唄。”
雲天傾看著地圖,沉聲說道,“江州城地形崎嶇,易守難攻,沒那麼快攻破,明日宋將軍沿小路秘密潛入江州城支援。其他的,我再想想…”
桌案上的燭火已經燃盡,油蠟順淌下來已經凝固在桌上,雲天傾揉了揉疲倦的雙眼看著天邊翻起魚肚白的太陽。
一夜了,一個個的想出的法子被推翻,眾人的耐心和精神已近崩潰狀態,屋裡氣氛凝重的壓抑。
雲天傾眉頭緊鎖,“兵力不夠,還是得請求支援。”
年輕將領江帆無奈道,“唉…即使有了皇命長孫鎮南也是陽奉陰違不做事情,有他沒有他還不是一樣…”
屋子裡再次安靜,空氣中彌漫著無奈,壓抑的人透不過氣覺得胸悶。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送來甘冽的清風,彷彿給整個房間重新注入生命一般。
白朝驚訝的看著公子羽悠閑漫步到近前,“羽姑娘,現下正在議事,您還是離開吧。”
“我也是來議事的啊。”
雲天傾目光深深的看著她,似乎在思量她又在玩什麼新花樣。
江帆嗤笑一聲,“一個姑娘!還是回閨房裡繡花吧。”
還沒等公子羽生氣,雲天傾便一個眼刀甩過去,那年輕將領立刻訕訕的閉了嘴。
公子羽緩緩走到地圖旁邊,手指一處凹凸的地方道,“祁陽山,位於姜國軍隊後方,雖然地形險峻,山崖陡峭不易攀爬,但如果能佔領這裡,對我方有利。”
雲天傾隨即恍然大悟,“直搗敵人後方,江帆你帶一隊人馬悄悄潛入祁陽山,趁夜裡焚毀姜國大軍糧草。”
江帆一聽戰事有了轉機,立刻欣然領命,看向公子羽的目光不由得少了幾分輕蔑。
宋正道,“敵強我弱,長孫鎮南鐵定不會派兵馳援,姜國一旦察覺我們動作,數十萬人馬直搗江州城怎麼辦?”
白朝面色憂慮,彷彿已經看到未來的景象,“江州城生靈塗炭。”
“誰說一定要他做實事了。”公子羽指著地圖上一處問雲天傾,“這是哪裡?”
“邢州。”
邢州鄰近江州城,過了邢州便是國家邊界駐城江州城。
公子羽蔥白的手指點點此處,低聲道,“你們將他哄騙到這裡,不用他打仗又可以坐享其成功勞,他怎麼會不願意呢!到時大軍駐紮,可以起到威懾敵軍的效果。倘若到時姜國真的大舉進攻,你們有皇命在手可以直接號令軍隊,誰敢不從。”
公子羽一番言談下來,四處寂靜,在座之人看向她的眼神中無不多了幾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