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卻不理他,繼續道,“你性格殘暴,殺戮太重,必遭天譴,壽命在三十五歲。”公子羽收起珠子重新掛在頸間。
“父皇,我看她多半是五弟找來的江湖騙子,滿嘴的胡言亂語,就讓兒臣殺了她。”雲天烈迅速抽出殿上侍衛的佩劍,朝公子羽舉劍揮去。
雲天傾神色一變,立刻起身與雲天烈交起手來,公子羽在旁道,“我不過道出你命運的不好,你卻惱羞成怒,怪罪到我身上,一切不過是你自己的命數,我只是實話實說,況且皇上也說了不會怪罪我。”
聖天帝一愣,低沉的呵斥聲驀然響起,“都住手,成何體統!烈兒你先回府閉門思過。”
得了聖天帝的命令,二人只得停了手,雲天傾退到公子羽一側,雲天烈也只得不甘的瞪著公子羽含笑的眸子憤憤道,“兒臣告退。”
“天傾與仙姑就留下來陪朕用膳吧。”
雲天傾恭敬行了一禮,“是。”
公子羽扯扯他的衣角,面色不悅道,“我不想留。”
雲天傾好言相勸,“再等等,就一下。”
公子羽只好作罷,想著一會便可以離開,倒也忍了。
聖天帝坐在主位倒是一臉慈父笑容的和雲天傾交談,“天傾啊,好久沒有陪朕喝酒了,今日必得陪朕多喝幾杯。”
雲天傾笑了笑,“那是自然。”
聖天帝道,“坊間傳言說是天傾你收服了雲天之巔的公子羽在自己府中,可屬實啊?”
雲天傾立刻跪下,一副惶恐的樣子,“這訊息是在汙衊兒臣,兒臣一直深居在府中,從未外出,怎麼會去什麼雲天之巔收服什麼公子羽呢!”
公子羽在一旁淡淡的看著雲天傾,在雲天之巔他便是在人前裝出這一副謹小慎微,膽小如鼠的模樣,不知騙了多少人。
“而且,公子羽號稱天下第一軍師,得公子羽可得天下,若是兒臣收服了公子羽必得將其獻給父皇以穩固江山。”
公子羽深深的看了雲天傾一眼,卻也沒揭穿他。
聖天帝看向公子羽一箸未動,便問道,“可是這些吃食不合仙姑胃口?”
“我吃不下了。”
聖天帝神色間冷了幾分,填了幾分不悅。
雲天傾知道公子羽一向戒心重,怎麼會吃宮裡的東西,幫她打著圓場,“父皇,方才在府中羽姑娘已經用過午飯了,姑娘家肚量小,此刻也是吃不下了。”
公子羽看了雲天傾一眼,心裡又給他多填了個巧舌如簧的標簽。
聖天帝聞言神色緩和許多,笑著對雲天傾道,“既然仙姑乏了,你便送仙姑回府吧。”
“兒臣告退。”
雲天傾領著公子羽出了太玄殿,到了一處僻靜地方,身後公子羽的聲音響起,“巧舌如簧,為人虛偽,這是剛才我在太玄殿看你表現得出的結論。”
雲天傾轉過身看著她,也不因她的話惱怒,反而笑著調侃,“阿羽真是慧眼識珠。”
公子羽見他一副嬉皮笑臉,低聲咒罵一句,“果然為人虛偽,我罵你你卻笑,你裝的不累嗎。我如今陪你進了宮,你也該依照承諾放我離開,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了。”
公子羽說完掠過他徑直離開,走了一會卻沒聽到雲天傾的腳步聲,不由得回頭看去。卻發現雲天傾正面色蒼白的跪坐在地上,雙手捂著心口。
公子羽連忙上前問道,“你怎麼了?”
雲天傾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雙手死死的揪住心口,疼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抬頭看著公子羽的時候臉上卻是依舊笑著,“看來我這苦肉計用的不錯,你都肯回頭來看我了。”
“都什麼時候你還開玩笑,你真是不要命了。”公子羽嚴肅道,去探他脈搏,發現他體內火氣旺盛,便問道,“你可是心口痛,並有烈火焚心的感覺?”
“是啊,我是不是要死了?”雖口中這樣問,面上雲天傾卻還是沒心沒肺的笑。
“是火毒,只是會讓人有烈火焚心的痛感,不會要了你的性命。方才你只喝了酒,難道酒裡有毒。”
“我知道。”雲天傾笑了一下,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
公子羽不解,“那你還喝?”
“老頭子試探我,想告訴我在皇城別興風作浪,想給我個懲戒罷了,我若不喝下去,豈不是加重他對我的疑心,到時候他給我的可不就是酒了,而是淬滿□□的刀子了。”
雲天傾說完話感覺心口痛感更甚,公子羽扶著他,“我先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