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楚不停顧雨筱說完,他已是搶先揮手將之打斷。
而這時的赫連楚,臉色明顯的變得有些冰冷起來,身為一國之君,他忌能容忍自己的長子與他人親近,把他拋到一邊去,別說是他,換做是別人都壓根兒受不了,更別說他還是東帝王朝皇帝了。
顧雨筱善於察顏觀色,發現赫連楚臉色不對勁,她心裡立馬咯噔一下,心道壞菜。
赫連楚臉色冰冷一陣,下一秒,他卻是突然緩和起臉來,頭也不回的對顧雨筱說道:“朕對此事,自是心裡不舒服,可這也怪不得龜裂和火鳳,更怪不得琳琅,他出生時,因明月朕遷怒於他這麼多年,沒有盡到為父的責任,這是朕的錯。”
“你能這麼想,那是最好,你得向我保證,以後不管怎麼樣,你不能遷怒於大哥和火鳳,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你放心,我怎麼會遷怒於他們,怪你想太多。”
赫連楚將顧雨筱緊緊摟在懷中,不在意的回了她這樣一句。
顧雨筱聽的懸起在胸腔中的那顆心,總算是徹底的落了下去,把這事說定,兩人也不想再繼續多言,之後兩人便是一臉甜蜜的回去了後方房間內休息。
昱日清晨。
正當顧雨筱還在熟睡中的時候,赫連楚卻是在早朝上宣佈,讓六部侍郎輔太子文政,只讓龜裂擔任太子武教,並且減少到每月只有三天的武教課,而隨著他這聖命發布,一時之間,滿朝文武立即變得內心暗自波濤洶湧起來。
之前太子的文政課,可是由火鳳來擔任的,龜裂和火鳳二人,可謂是一個輔文一個輔武,可現在,由六部侍郎輔太子文政,這就變相的將火鳳推到了一邊去,又減少了龜裂的武教課,這明擺著就是赫連楚要疏遠兩人。
這如何能不令滿朝文武百官驚訝。
而這訊息傳到顧雨筱耳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還是沐蕭風派一小太監前來偷偷告訴顧雨筱的,顧雨筱得知此事以後,她第一反應就是氣到炸毛,不停的在慈寧宮內砸東西,把她肺都快給氣炸了,何謂龍心難測,她現在算是徹底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了。
可笑的是,昨晚赫連楚還和她說的好好的,可第二天一大清早,赫連楚就故意的疏遠龜裂和火鳳,你讓她情何以堪?
氣不過之下,顧雨筱砸完東西,又是怒氣沖沖的跑去了禦書房。
她到禦書房的時候,赫連楚正在禦書桌後處理著奏章,心知顧雨筱是來找他嘮叨的,他不等顧雨筱開口,便是搶先說道:“朕現在沒空,有什麼事情晚上再講,你就不要來煩朕了,朕還有很多國事要處理。”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赫連楚頭也不抬的裝起糊塗,壓根兒不理會顧雨筱。
“砰!”
顧雨筱沖上前去,一巴掌拍到禦書桌上,氣的一張小臉通紅。
赫連楚皺起眉頭,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頭來鐵青著一張臉盯著她,冷聲道:“你又發什麼瘋,你要再敢胡鬧,小心朕打你板子。”
“你打呀!我就不怕你打。”
“你……”
顧雨筱根本不怕赫連楚,一語給他什麼才好。
顧雨筱憤怒道:“昨晚你都和我說好了,絕對不會對大哥和火鳳怎樣,可你今天早朝居然這麼做,今後你讓滿朝文武百官如何看待他們二人?大家還不在背後議論他們?”
“你想多了,朕這也是為他們著想,火鳳現在有兩個孩子要帶,分身乏術,六部侍郎個個文采出眾,讓他們來教太子文政,自是比火鳳要教的好,至於武教方面,除了讓龜裂教太子以外,朕有空還會親自出手教他。”
“你就是小心眼兒,你這樣做,擺明瞭讓太首一職名存實亡。”
“你放肆。”
赫連楚終於被顧雨筱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