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開啟奏摺看了一眼,他瞬間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雨筱就坐在一旁,見前方小太監看到這奏摺時,嚇的雙腿都在打顫,她本能的心中泛起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赫連楚則是冷聲道:“念,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是,皇上,‘吾皇萬歲,臣趙無極奉皇命任八府巡按一職,巡東帝王朝八方安定,肩上責任重大,現臣鬥膽冒死參劾西荒王龜裂,在臣巡查西面之時,臣發現,西荒王廣招西面難以與有識有能有才之士入軍,臣疑西荒王有養兵自重,圖謀造反之嫌,此事關重大,臣不敢殆慢,望皇上盡快派人徹查此事,以免危及我東帝王朝安危。’”
小太監顫顫魏魏的把趙無極參龜裂的奏摺唸完。
他話音落下以後,整個金鸞殿內瞬間變得如死一般的寂靜。
滿朝文武個個都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右邊首位站著的沐蕭風,整張臉都僵的老爛,他萬萬想不到,沐如風這傻子,竟然會把這等摺子帶到金鸞大殿上來,她完全可以早朝以後跑去禦書,將這摺子秘密的呈給赫連楚和顧雨筱嘛!
這樣一來,兩人也不會因此而為難。
現在到好,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這摺子被唸了出來,顧雨筱和赫連楚若是對此放任不管,兩人又如何下得來臺?
可以這麼說,沐如風可著實是把顧雨筱和赫連楚給難住了。
金鸞大殿內就這樣變得安靜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之後,沐如風竟又是對赫連楚說道:“皇上,此事事關我東帝王朝安危,身為東帝王朝臣子,臣不能座視不理,若西荒王真的做了這些大逆不道之事,臣還請皇上以國家為重,徹查此事,嚴懲西荒王。”
“各位愛卿,你們對此事有何看法呀!不妨都站出來說說嘛!”
赫連楚陰沉起臉,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擠出了這樣一句。
他此時心裡有多憤怒,猶此足以看出。
白淩第一個就站出來,趕緊滅火道:“啟稟皇上,趙大人和西荒王二人,都是耿直忠君,為國為民之人,此番趙大人參了西荒王,可能是他對此事並未做深入瞭解,也只覺有此可能罷了,至於西荒王,他的為人就可以保證,他根本不會做出圖謀造反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啟稟皇上,臣也同意左相大人的看法,此事事因未查明,不宜先下判斷。”
沐蕭風也趕緊站出來跟著附喝。
平時在朝堂上鬥的十分激烈的左右二相,今日卻是突然聯合了起來,都想將此事暫壓下去,這不是明擺著這事兒事關重大,萬不能再繼續討論下去嗎?
在場的只要是個聰明人,誰看不出來這之中的門道?
基於此,一眾文武百官們,也是個個都不言語。
可就在這時,高龐卻是站了出來,對赫連楚說道:“皇上,老臣以為,西荒王的做法,也並沒有趙大人所說的那般嚴重。”
“高都丞何出此言?”
“自從先前西面九宮城與巫族一戰之後,受此牽連的百姓甚多,因此西面一帶難民很多,臣猜測,西荒王此舉,很有可能只是想救助難民罷了,至於趙大人的說法,也不無不對之處,這臣不能確定,還希望皇上明察。”
高龐這才狐貍,即是不為龜裂說話,也不為趙無極說話,更是把兩人都往好了說,哪方也不得罪,並且他說的也還滿有道理的,讓人壓根兒挑不出任何瑕疵來。
赫連楚和顧雨筱這陣兒也被他給迷惑了,兩人都覺得,看來他們昨天在禦書房裡給他的敲打,算是起了作用。
但兩人壓根兒想不到,這根本就是高龐一手設下的計策,他之所以會這麼說,就只是想讓自己置身於此事之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