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學生殺手的行動範圍太廣,他們這樣只能利用放學上學時間去找他,跟不上這家夥的節奏。更何況他也不總是會出現的。
小學生殺手真是太狡猾了,海魚和芳芳、菲菲陷入了困境。
埼玉發現自家的小朋友最近好像神神秘秘的在搞什麼事,而且也總是臉上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讓埼玉真想知道海魚在憂愁什麼東西。
思考這個詞,真是和自家的魚一點也不沾邊。
等埼玉聽海魚嘰裡呱啦的說完了“小學生殺手”的事,埼玉心裡已經被自己的吐槽刷頻了。但是小朋友還等他說自己的見解,他總不能嘲笑自家孩子的天真可愛吧?
更何況海魚也是出於正義的目的想去抓住這個為非作歹的壞蛋,就算他其實沒有做過什麼大壞事,但也給不少的孩子造成了困擾,他的行為也絕對不屬於正常範疇,他對孩子們的騷擾也絕對不算是好事,盡早打擊他,才能讓這些小孩能好好上學。
於是埼玉打算幫海魚一把。
第二天一大早,埼玉特意給海魚的老師打了請假電話,然後他帶著海魚一起出門,讓海魚憑著自己的感覺走。
埼玉就跟在海魚的身邊,他們一起聊著中午要吃什麼,晚上可以吃什麼,一路就這樣先聊著,他們一起慢慢走到了埼玉縣的一所老舊的小學。
看上去小學已經很破敗了,沒有人在裡面進出,但是依舊看得出來是有人住的,因為前兩天剛下了雨,而地面的泥腳印和除草的痕跡還很明顯。
這麼明顯的痕跡,卻不是海魚和埼玉判斷的依據——他們能聽到,也能嗅到,屋子裡有傳出烤麵包的香氣。
這裡的烤麵包可不是說的專門的烤麵包機做的,而是有人在裡面生火烤饅頭。
“有人嗎?”埼玉對門口喊道。
“沒人。”門內迅速回答道。
“那說話的是什麼?”埼玉反問。
“你們是誰?穿著奇裝異服,大光頭一個,你們是以前為非作歹的光頭幫餘孽?竟然還帶著小孩子,現在該是上學的日子!”門內的男人警惕地瞥著埼玉和海魚。
“你是‘小學生殺手’?”埼玉問道。
“噗!什麼小學生殺手?!”門內的男人嘴裡的酒忍不住噴了出來。
“欺負小孩子,搶他們的作業,讓他們被老師罵……”埼玉簡單的羅列他的罪過。海魚在一邊幫腔“就是就是,大壞蛋”!
“你們胡說!我這都是為了他們好!”男人激動地開啟了門,忍無可忍地反駁起來。
海魚望著這個一身狼狽的老爺爺,眼中閃過疑惑,他並不像其他的壞蛋一樣,做了壞事以後就會産生邪惡的異變,但是他的所作所為依舊是有害的。
“你只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願望,一大把年紀了,少撒嬌,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不是更好?!”埼玉站在這個老頭子的身前說道。
“你們懂什麼?!我守著這個學校六十多年了,眼看著城市條件越來越好,孩子們都被送進了城市裡的大學校,我一開始是為他們高興的,即使這所小學校越來越破舊,越來越沒有人願意留下來。但是後來我才發現,這些人並沒有學好,卻只會責怪老師。
“家長們都把孩子捧在手心裡,老師教育孩子成了越來越困難的事情,稍有不對,就是老師的錯,這些孩子越來越無法無天——我這樣教育他們到底有什麼不對?!難道你以為他們不該得到自己應得的教訓?!”老爺爺憤怒地吼著。
“要是用你這樣的方法可以教育好孩子,那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不願意學習的孩子嗎?你這樣只能傷害到孩子上學的熱情!”埼玉暫時沒有對這個老頭子動手,就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目的都是好的,他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只是一個懷揣美好願望卻用錯了方法的老人。
“不可能!我一定讓他們更努力學習了!”老人不肯相信埼玉的話,他念叨著,然後一閃身跑了出去。
埼玉和海魚趕緊跟上。
“爸爸,老爺爺怎麼了?”海魚跑了沒幾步就要被丟下了,埼玉只好把她背在背上。
“他被現實打擊了。”埼玉沒什麼表情的說道。
這樣的事,他看得太多了,很難有什麼了不起的波瀾。
“那他現在要做什麼?”海魚趴在埼玉的背上,不理解為什麼。
埼玉想了下,道:“大概是去確認。”
“確認什麼?”
確認什麼?當然是看自己的方法到底是有用還是沒用了。
等他們追到的時候,老爺爺正靠在廁所牆上,一臉鼻涕眼淚。
終於是老爺爺自己去自首了,他被所有的小孩子嫌棄,即使知道他的目的,也有不少的家長小孩對他打罵。
不過是有警察在,他們關押著他,也保護了他。
海魚心裡對老爺爺突然生出了憐憫的心,這樣的心來得毫無緣由,她不忍心看著老爺爺被這樣欺負。可想到老爺爺做的事情,他也確實是需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