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魚正雙手抱頭,她看到行色匆匆的美女,眯著眼,笑得陽光燦爛的打招呼:“珊瑚,你來啦?!”
“嗯——誒!”珊瑚本來是神色如常的回應一聲,但是剛要邁步進屋子裡的時候,她卻忽然反應了過來——海魚失憶的事她已經聽戈薇提起過了——所以,這家夥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會記得她的?!
同樣震驚的還有戈薇。
“你怎麼知道她是珊瑚?”戈薇跳到海魚的身邊問道。
“對啊,你失憶難道是騙我們的?”珊瑚也問道。
海魚不慌不忙地做仰臥起坐:“我就是認得,我好想醒過來以後,一些事就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麼要為神樂哭嗎?”戈薇試探著問道。
海魚想了會兒,只能搖頭。
戈薇與珊瑚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裡的懷疑與無可奈何。
但現在海魚醒過來了,一切就都好說了不是嗎?
尤其是看到迦爾納還有他身後的一群人進來的時候,戈薇與珊瑚也都不覺得慌亂了。
不論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最起碼他們這裡的力量也越來越強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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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母是很好的座駕,尤其是在它面對自己非主人的人,還能這麼聽話的時候,就顯得更可愛了。
海魚醒過來,大家一起晚上慶祝過後,便由珊瑚帶領海魚、迦爾納與齊木楠雄一起去了那一處斷崖。
海魚與齊木楠雄還有珊瑚是乘坐的雲母,會飛的迦爾納當然是自己飛。
騎在雲母身上的時候,海魚有想過上一次自己騎在貓咪老師身上的感覺,都一樣的毛絨絨,特別舒服。
這樣可以做坐騎的妖怪,似乎總是有著自己特別溫柔的一面,維護主人的時候又會展現出自己超兇的一面,讓海魚看得心癢不已。
誰讓她養兩個“寵物”,都是白眼兒狼一樣的東西呢,黑白熊這家夥,天性是傳播絕望就不說了,丘比真是枉費她的愛與教導。
只是現在想想,海魚還是想念他們的,這和他們本性如何該不該懲罰無關,僅僅是因為她為這倆付出了,不只是錢財,也有情感,自然是會有感觸的。
要是當初她養的是雲母或者是貓咪老師該多好,肯定是又聽話又體貼。哪裡又用得著現在對別人家的寵物這麼羨慕嫉妒恨。
“這一段是當初我們本來在行走的路,”珊瑚指著下邊的山道說道,“那時候你可能吃苦了,受傷或者累了餓了,都不會叫嚷,打妖怪的時候,也是出力最多的。你是隊伍裡,除了犬夜叉以外,最堅定的人。
“山頂斷崖,就是神樂被奈落殺死的地方。
“老實說,誰都沒有見過你那麼悲傷的模樣,你的哭聲本來就格外有感染力,會讓人忍不住跟著想起傷心事。但意志堅定的人,還是能夠忍住的。可那一次,你的哭聲卻讓誰都沒能成為例外,甚至不少身世坎坷的妖怪,都哭暈了過去。
“火力全開的你,可真是讓我們大吃一驚。但是為了神樂,還是讓我們所有人都覺得挺奇怪的。”
海魚心說:不僅你們覺得奇怪,我也奇怪。
現在想起不少東西的海魚,她在記憶裡自己根本和神樂沒什麼交集,會為了這樣不熟的人,哭到那麼絕望,對海魚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說話間,幾人就到了山頂。
海魚落地的時候,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觸。
她緩步靠近了斷崖邊,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知道她能作的齊木楠雄與迦爾納都沒什麼反應,只是看著海魚動作。
珊瑚活動著自己的身體,老實說,現在她可不比從前了,現在的她進行這麼遠距離的飛行旅途,都有些吃不消。
海魚什麼都想不起,她洩氣地靠上了一塊岩石,望向長空,腦子放空。
電光火石之間,海魚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幕,英氣的和服女子,被一手洞穿了心口,然後狠狠拋飛出斷崖的景象。
那時胸口的熱血噴灑了她一臉,滾燙的溫度一直燒灼到她的心裡。
女子眼裡暗湧的對自由的渴望,還有深沉的絕望,從那一眼裡,深深地傳達到了她的靈魂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