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還有戈薇,他們也都不會主動去提起,否則就是傷人傷己的痛苦之事。
只是海魚意識到失憶以後,就差不多會抓住每一個能讓自己恢複記憶的瞬間,不斷反複回味,這也導致她對這樣的事非常地較真兒。
冥加是沒有可能真的矇混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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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德與埼玉他們的磋商結束,海魚和冥加的對話,他們當然也是聽在耳朵裡的,不過就是沒有分神去插話。
傑諾斯得空了便一下子坐到了海魚的身邊,按住海魚的手,阻止了要跳起來的海魚,對插花上坐著的跳蚤精冥加說道:“您大可以說個明白,作為海魚的親人,對於她失蹤的那段時間,我們其實也很在意。”
“這件事難道和她失憶有關系?”冥加從那以後就與海魚分開了,實在是想不到海魚又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她失憶。
埼玉坐到了海魚的另一邊,說道:“關系可能是有點。”海魚失憶的發生,埼玉是沒有覺察到的,但最後的結果,他當然是明白的。不過這樣有選擇性的失憶,其實還和他們對其他怪人有關系。
不過是沒有人能夠對此有什麼透徹的見解,海魚失去自己的記憶,其實並不是一蹴而就的,她的失憶是一個漫長而又隱秘的過程。
基本上是在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失憶就已經發生了。目前來看,因為餓狼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畢竟那個海邊肉山怪物,對海魚造成的傷害,其實某種程度上,與餓狼對海魚造成的傷害,是有著極高的相似性的。
具體如何分析,他們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海魚失憶了也能活得很高興,那也是一件好事,不過這種有選擇的失憶,真的讓人懷疑,是不是她的腦子也在支援她偷懶輕松地活著。
記得一切痛苦的人,或許是會羨慕海魚這樣活得一身輕松的人;但是海魚自己失去記憶後,一切都好像和她隔了一層,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只是海魚自己對一切的慾望都不大,所以才會顯得好像怎麼樣都無所謂。
但也因為海魚的失憶,他們也無法瞭解到一切的源頭到底是從哪兒開始的。如果說肉山怪物給海魚帶來的傷害,到現在,並未有什麼特別的後遺症,那麼餓狼的行為,恐怕也沒有他們所想的遺留傷害會那麼強。
但肉山怪對海魚的傷害,卻是由光酒治好的。所以到底是因為光酒的治癒效果好到讓海魚沒有任何後遺症的活下來,還是因為肉山怪太遜?
雖然肉山怪與餓狼造成的傷害效果挺一致,但不得不說,餓狼怪化的實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冥加被這樣的一席話給說動了,說到底他和海魚的交情不錯,作為一個歐吉桑輩的妖怪,他對於下一代總是相當寬容的。
海魚以前和他相處得是真的好,而不是他真的是瞎吹的。所以按照傑諾斯與埼玉的說客說法,冥加真的被說動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是在戰國,有一個非常優秀的除妖的巫女,名字叫做桔梗。她的存在就是上天送給村子的禮物,是要保護這個村子一輩子的。人們都發自內心的愛戴著她,桔梗驅逐了傷害村民的妖怪,為村子帶來前所未有的安寧。只是她的情感生活卻顯得相當的匱乏。
“村民們都在想誰可以取得她的芳心,最後她愛上了一隻半妖,也就是犬夜叉。後來桔梗卻和犬夜叉起了誤會,她親手將犬夜叉封印在了樹上,沒有人可以解開犬夜叉的封印。而桔梗也因為自己身受重傷,藥石無醫,而安靜地選擇死去。
“為了避免有妖怪會在她死去以後回來騷擾村子,她將四魂之玉帶著一起火化。
“後來一個叫做日暮戈薇的女孩穿越了自家的井,來到了這個塵封下的戰國,她發現了被釘在樹上的犬夜叉,因緣際會將封印拔除。
“再後來,日暮戈薇的四魂之玉碎裂,分散到了世界各地,為了維護世界安全,所以他們踏上了尋找四魂之玉碎片的旅程。
“原本早已死去的桔梗,卻因為奈落的設計而藉著骨灰被複活。她的身體只能由死魂蟲為她帶來散落的死魂填充後,才得以行動。
“奈落的身份相當複雜,他是一個由人的慾念而衍生出來的妖怪。這事就要追溯到桔梗曾經救下了一個叫做鬼蜘蛛的強盜了,他被大火燒灼,受了重傷從懸崖跌落,桔梗救下了他。而其貪戀著桔梗,從而爆發出的極強的慾念引來了無數的妖怪吞噬他的身體。
“但最後卻是造就了奈落這樣的一個畸形妖怪。鬼蜘蛛作為人的一面卻與奈落密不可分了。奈落為了擺脫鬼蜘蛛對他的情感上不必要的影響,親手殺死了桔梗……”
“親手殺死了桔梗……他喜歡桔梗嗎?”海魚好像是抓住了什麼,又好像是什麼都沒有抓住,但是她直覺在這裡必須要問一問。
冥加好像早就猜到了海魚會有此一問,他說道:“不過是一份來自人的一面對妖怪的一面的影響,奈落也有自己的情感,不過他自己對於桔梗的情感,是我所不知道的。喜歡還是不喜歡,這要看奈落自己。”
海魚沒有記憶,自然也就對此事無處說得起。只是天生的運氣,讓她總是能夠抓住所謂的重點。
“桔梗……是我的朋友?”海魚覺得自己對桔梗花如此耿耿於懷可能就是因為桔梗了,但是不論怎麼想都還是會覺得不一樣。似乎是有什麼擋住她,讓她無法摸清到底差了什麼。
“你怎麼會覺得自己是桔梗的朋友?!”冥加是真沒有想到海魚的腦洞能開的這麼大,“說你是桔梗的朋友,那還不如說你是她身邊的死魂蟲的朋友。”
海魚頓時汗顏:“我……”這百口莫辯的感覺竟是如此熟悉。
“aster是否要去這一場婚禮?”迦爾納提醒了一句。
恐怕現在的冥加也說不出更多東西,就好像是讓海魚自己去找到真相一樣,或許找到當初使得她的情緒大爆發的點,海魚就能夠找回一點自己的記憶。
冥加歐吉桑也很期待海魚的答案,他本來這一次能到這裡來,就是為這件事而來的。現在卻說起了早八百年前的前塵往事,還說的他自己都有些悲傷了,真是有點本末倒置的感覺。
冥加更擔心自己在犬夜叉的婚禮上,面對例行回憶往事的時刻,他這個感性的老人家又會多麼傷心。
“那我到底是為誰的死而難過的呢?”海魚感覺這個是很重要的,她前邊聽到了桔梗被奈落親手殺死的事情,其實並沒有什麼觸動。所以冥加在嘲笑她自以為自己與桔梗有什麼好友關系的時候,她其實也找不到反駁的點。
那種最狗血的猜測是真的讓海魚覺得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腳,盡管世界就像是一本隨便又狗血的小說,但好歹她作為自己生活裡的主角,可從不會這麼操蛋的胡亂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