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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在自己無法得知黑霧蟲是什麼構造的時候, 也有想過請蟲師或者有關人才前來協助研究。
只不過現在這樣人山人海蜂擁而來的情況,確實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
黑霧蟲似乎成了什麼了不起的香餑餑,能和蟲師沾上關系的職業者, 幾乎能來的都來了。黑霧蟲似乎有什麼特別的魅力,在讓他們感覺自己完全不能錯過它們。
盡管這樣的魅力不過是因為蟲師的天性罷了,不論是怎樣的蟲師,對於蟲都有了解的必要。他們行走在外,危險性很高的蟲需要了解它們的習性, 能有這樣的機會接觸這樣的生物, 也的確是蟲師不能錯過的機會。
黑霧蟲對城市造成的破壞性,已經在陸陸續續的報道中展現了出來。但是對它的研究卻才剛剛開始,對蟲師來說,這樣或許是新品種,或許是新被發現的蟲,都是一種財富。
蟲的種群龐大, 而且繁衍迅速,它們的誕生與消亡也都是有著極大差異。其中最重要的幾個分支, 也是監護者們關注的重點。
至今也不敢有人說自己認識所有的蟲。就連監護者們,這些距離蟲的世界最近的強者, 也不過是才知道部分真理。
而這一次讓銀古在意的也正是他們對黑霧蟲的重視, 一般而言, 出現災難的時候,的確也有不在少數的蟲出現,各種曾經見過的、沒見過的, 都有。但不曾有一次,引起了監護者們的注意。
或者上一次關東地區的災難,由監護者們自導自演了一部分,是他們早有預謀的。那一次起,銀古就在想他們到底是為了找什麼,才會不惜讓光流改道,造成那樣大的影響。
現在為了黑霧蟲,他們又找到了研究所來。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監護者們自視甚高,從來是不屑與他們這樣的人交流的。就算是蟲師為了平衡的關系找到了他們,他們最客氣也不過是勉強聽一聽,對他們來說有用就聽,沒用還是任由蟲做決定。
銀古感覺到黑霧蟲的背後應該是有什麼秘密,但監護者卻根本沒有給他們靠近的機會。研究所的人在知道了監護者有人到了以後,立馬就把人給請進去了。
至於蟲師們,還得在外邊兒的會客廳裡等著。說不定一天下來都等不出什麼結果。
自覺耐心比較差,或者說認為這次的訊息可有可無的蟲師已經離開了。銀古有幾個相熟的朋友,見到銀古穩若磐石,相繼走上來與銀古打招呼。
銀古沒有什麼內部可以跟他們講,不過有的猜測還是可以告訴這些人的。不靠譜,他自己也沒有把握的猜測,銀古是沒有說出口。
最近蟲師的生意並不好做,幾個人一起當做老友團聚坐在一起聊了聊這段時間裡遇到的蟲,還有與蟲發生的故事。
這其中的故事包含著不欲與蟲和談的屠戮者,也有無所謂好壞,只要出錢就殺死蟲的人,或者是渴望著與蟲交流,最終卻被蟲吞噬了的可憐人……
蟲的生命形態與人類不一樣,銀古和這些友人都明白,所有的生物都是為了活著這一大前提,而在進行所有的活動。所以如果想有什麼必然的交流,那在這交流的過程中,發生任何事,其實都有可能的。
只是有的故事聽起來實在是太過可悲了。
為了理想而前進,卻被理想殺死在半途,這樣的感受,恐怕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有所體會的。
銀古抽著煙,緩和他身上的緊繃感。在這裡,他不是第一個下到那深不可測的坑道裡的人,自然也不是最後一個。
從那裡上來以後,銀古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事,卻能感到那裡死去數萬人的悲哀痛徹。
坑道裡陰冷得彷彿滋養著什麼絕世的邪惡,銀古也明白那不過是因為黃泉的路在那裡被打通了一瞬間,然後引來了不少的地獄妖怪。被這些黃泉的氣息沾染,又被妖氣汙染,那坑道裡的陰冷都是應該的。
但影響到他,到現在還沒能完全恢複也是事實。
朋友們也說累了,但研究所的招待人員現在也沒什麼心情好好招待他們了,而研究所裡的研究人員,似乎也並沒有通知他們進去的打算。
銀古感覺在煙羅的幫助下,現在他感覺好多了,便自己掏出了一份密封好的黑霧蟲的屍體,要去申請一個基本空置實驗室。
既然研究所的人還有監護者們不帶他們這些人玩兒,他也接觸不到還活著的黑霧蟲,那麼這些屍體或許也有部分研究價值。
據說坑道是被埼玉的力量沖擊最強的,很可能這些黑霧蟲都沒能留下完整的結構,但是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完全不行呢。
“您確定是要自己做實驗?”做記錄的小姐再三確認銀古是不是真的要租借實驗室。
畢竟銀古的裝扮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專業的研究技能在身的,不止他,就算是他的其他的蟲師朋友,也都沒有屬於科學家的氣質。
但研究蟲,銀古已經做過很久的事,也不需要別人的認可。基本的實驗器材他也會用,所以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實驗會有什麼問題。
“是,我確定我要租借一個實驗室,最多一週。”銀古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天才,所以他要多研究幾天,以確定到時候可能會有的結論是正確的。
“好的,您的實驗室編號為t430,在地下一層,出了電梯以後左拐。這是您的開門鑰匙。”管理員拿出一張薄薄的巴掌大小的光屏給銀古,“鑰匙的使用方法以及實驗室器材的使用方法與保護方案,只要您對光卡出聲詢問,就能看到。祝您使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