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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梔仔細聞了一下, 肯定的點頭。不過,她卻不與溪光說話,而是轉而去回了老夫人:“祖母,就是這個味道!二姐無端端的怎麼能用得上皇室用的脂粉了?難道祖母不疑心嗎?”
“你——”寧檀張口語噎, 氣得說不出來話。
而寧老夫人見寧梔這樣言之鑿鑿, 必然是要親自問一問她這從小養在身邊看著長大的孫女。“可是跟五丫頭說的這樣?”
寧檀被老夫人嚴厲的目光一懾,慌了神。她用的脂粉, 的確是四皇子私下相贈。她那時心繫於此人, 得了這樣的東西自然用了,哪想到現在卻成落人口舌的把柄。
“我……”寧檀心內又急又悔, 她若是早看清了四皇子是什麼樣的人, 也就不會將自己陷入到這種境地了。她還未能開得了口,眼淚就已經急簌簌的往下掉了。
“二丫頭!”寧老夫人重重喝了一聲, 她緊緊握著那龍頭柺杖,彷彿此刻若不是倚靠著這個支撐,她未必還能坐得如此端正。“你、你太叫我失……”
寧檀見這形勢不對, 寧老夫人等不來寧檀的解釋,就要自己個兒蓋棺定論了,當即出口阻攔:“祖母,您若是想問這脂粉,央央兒倒正好是知道的。”
“你知道?”寧老夫人將信將疑的望著溪光。
溪光剛才可是也跟著落了眼淚的,此刻揚起的臉上仍然是被濡濕著的,“二姐身上這股別致的氣味,我前頭聞見也很喜歡。可是, 卻不是五妹說的什麼宮中特用的脂粉,而是二姐房中一個丫鬟縫制的香囊。”
她一面說,一面回過頭看向了被人帶進來正跪在後頭瑟瑟發抖的芷羽,指著道:“喏,就是這個丫鬟制的香囊。”
寧梔也跟著回過了頭去,聞言有些一愣。等她回過神時,立即反駁道:“這香味世間罕見,怎麼可能是隨隨便便一個丫鬟就能弄出來的?”
溪光並不著急,她看了一眼寧梔就收回了目光,看向那害怕得更加厲害的芷羽。“二姐姐身上帶著的香囊,可是你做的?”
這丫鬟本就只是被寧梔一通花言巧語給迷了眼,還真當她是為了她家小姐好,才說了那些事。芷羽如何不知這事鬧大了誰都要遭殃,別說是她家二小姐,就是她們幾個身邊伺候的丫鬟,也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被這陣仗嚇得慌了神,芷羽完全不知道如何開口。
“今兒我還看見二姐掛在身上,想跟她要來著的。”溪光繼續,分明一幅嬌弱弱的模樣,此刻眼中卻漆黑透亮掩不住的光芒流轉。
她故意反複提及香囊,就是想試探芷羽,看她究竟知不知此物的歹毒。
可溪光從芷羽臉上尋不見半絲異樣,還是跟之前神色一致,顯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她心中暗道,看來這丫鬟多半是被人誆了的,或許還能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