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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打算敲門的丁福被嚇了一跳, 往後連退了數步,一幅受驚的模樣盯著門內。
裡頭開門的是個中年肥碩婦人,一張圓盤似得的臉上擦了厚厚的脂粉,慘白慘白, 教人瞧不出原本的半點血色。她好似有些不滿的睨了眼剛才被她嚇唬住了的那人, 不屑的哼笑了一聲:“大白天的,難不成還有鬼嚇唬你不成?”
若這會不是給三小姐辦事, 丁福還真打算回個嘴。這時, 他也只心中暗罵:這模樣比起鬼來也差不離了。
這婦人這又將目光挪到了小廝身後的兩位姑娘身上,眼中當即一亮, 臉上的神情也徹底變了。“原來姑娘已經到了, 快裡邊請!”
溪光和寧檀兩人面面相覷,有些疑慮這人。
“姑娘怎麼不信麼?本就是我在這候著姑娘來的, 只是原先只以為一人,卻沒想到是兩位。”婦人從這小門中跨了出來,態度更熱忱了許多。“快隨我進去吧, 別叫貴人久等了。”
溪光擰眉,“什麼貴人?”
婦人好似有些不耐煩來人問東問西的懷疑樣,不過是看在這人容貌實在生得好得份上也忍了下來,依舊是諂笑著回:“什麼人難道姑娘還不知道?姑娘今兒可不就是為了那人來的嗎?”
“你若不說,我們就走了。”不怪溪光要多問幾聲來確定,這人眼底滿是不懷好意的目光,叫她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寧檀也認同,畢竟剛才溪光就真攔著了後頭跟蹤她們的那輛馬車, 這不知不覺當中竟全將她這三妹當成了主心骨。
“別——!”婦人這可就著急了,忙三兩步追了上前攔著去路,賠著笑臉道:“這世道壞人不少,姑娘們謹慎些也是應當的。”她低著頭有些遲疑,不過還是一狠心上前湊著低聲道:“是……四皇子。”
溪光沒想到她會忽然湊到自己面前來,下意識的往後退,聽了這話心中納罕,難不成是裴溯安排了這人在這候著的?
寧檀則有些激動,私底下握著溪光的手越發緊了兩分,她側過頭去點了兩下。“三妹,咱們進去吧。”
一旁的婦人耳朵尖得很,附和著道:“就是就是,兩位姑娘還是趕緊進去吧,可別叫貴人等急了。”說著就熱絡的到前頭給兩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邀著她們往裡頭走。
寧檀迫不及待想見到那人,想將他們之間的事給問清楚,這會更不遲疑了,幾乎是在前頭扯著溪光疾步進去。要說溪光也是打算先進門的,這要是拖得時間長了,只怕剛才才勉強甩掉的那一撥人立即就要追上來了。
正如她所料,當溪光轉過頭朝著後面看時,正巧看見有兩三人追著前來。不過那幾人剛從巷子拐角一露面就又退了回去,她沒能看清楚他們的相貌模樣。
進了剛才那道小門,沿著青石子的小道從幾幢不起眼的連屋前穿過,越往南邊走則景緻越是好。不一會,前頭就是一棟五角的樓閣,三層高,十分氣派。可這周圍都種著蔥翠茂密的樹木,將這樓閣完全都隱藏在了其中,遠遠看就只能看到一些高翹著的簷牙和漆黑的瓦片,別添清幽。
走至那閣樓前,溪光才真是看清了它的全貌,不由心下驚嘆這樓的奢貴。只匆匆掃了一眼,她總也看清楚了,這樓閣皆是用黑檀所造,光是這樣的用料已經昭示這地方不尋常。
婦人回過頭,“這兒就不能再叫外頭閑人隨便進入了,姑娘們的小廝就只能在這留步了。”
丁福知道他家三小姐前頭就出過幾回險事,偏今兒又只有他一個跟著出來,這會自然不放心叫兩位小姐就這麼進去。“小人進去後保準不亂跑添亂。”
“這裡頭全是貴人,憑你什麼身份還想往裡頭湊?”婦人冷著臉橫生橫氣的回,轉頭又對著寧檀那道:“姑娘,那位貴人可是等著您呢!”她倒也是個知道察言觀色的,剛才便瞧出這個年紀略長些不像那個年紀幼的好說話,瞧著急得很。
這還真是掐住了寧檀軟肋,“三妹,要不然你就跟丁福留在這,我一個人進去就成了。”
溪光也不放心她二姐一個進去會四皇子,但此刻見這婦人分明是拿準了寧檀的短處,恐怕也只能如她所言了。溪光轉過身,對丁福吩咐:“你就這候著吧。”
婦人這才笑著將兩人帶入了樓內,只見裡頭有左右兩道木梯,皆是能沿著往二樓去的。這樓內幾乎不見生人,來來去去的也都是些垂著眉眼僕役和丫鬟。
“你們先進去候著,等不了多少時候,貴人就來。”不多時,溪光和寧檀二人就已經被帶上了三樓,這胖婦人推開了一扇最東面的廂房門叫她們進去。
溪光原是聽她那意思是四皇子早就在裡面了,怎麼這會又說人還沒到。她心中存有疑慮,不由想起了裴溯來,明明是他約了自己來的,怎麼這會沒瞧見他?溪光心底總還有種不安,好似只有見到了裴溯才能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