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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時候, 人總是會狠狠生出一股強烈的挫敗感。
第二日清早,溪光聽見身畔有響動,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天光大亮裴溯已經由著丫鬟在伺候穿戴時,就被這種情緒重重包裹, 幾乎都快要哭了。
彷彿是察覺到了她不甘的目光, 裴溯側過頭望了“玉枕”一眼。
溪光正好對上了投來的視線,想著反正旁人也聽不見她說話的聲兒, 就直接問裴溯:“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被如此一問, 裴溯並沒有答她的話。一則是因為在場有丫鬟在,二來也是這話問得古怪。
溪光卻不因此洩氣, 嬌嬌纏纏的問:“你昨日不是說也去寧相府解釋‘寧溪光’的事嘛, 帶我一塊去好不好?”
論起話嘮,誰都比不過溪光。
她原先一個人被宿在玉枕中, 就能接連不斷的一人分數角的演幾出戲。這會子裴溯沒理她,就更是絮絮叨叨個沒完了。
“裴溯,你聽到沒有哎——”
“去寧相府的時候帶上我一起嘛!”
“……”
旁人是聽不見這些話, 可對於裴溯而言,無疑聽了有些頭疼。“我下午回來。”終於,他開口說了幾個字。
正在一側伺候的觀言驚了一下,不自覺的抬起頭望了她家公子一眼,再又飛快的低下了眉眼,應了聲。“奴婢知道了。”
其實,溪光知道裴溯的這話是同自己說的,當即歡欣雀躍。他這是終于禁不住自己的磨求, 要帶自己一塊去寧相府了。
“嗯嗯!我等你回來!”
丫鬟觀言將公子又將視線投向了床榻,目光也追隨著看了過去,見到床內側放著那快殘損的玉枕有些意外。她斟酌再三,啟唇問:“公子,那玉枕……”
裴溯語氣平緩,“就擱在那,你們不許去碰。”
觀言應“是”,將他這吩咐記在了心中,再未有多事。
因著下午才有要緊事,溪光一上午的功夫都在補覺,心中沒有藏著事,睡得倒是十分的香甜。等到再又聽見有人在說話,才漸漸清醒過來。
外間有人道:“老夫人那邊的人來問,公子這還要準備些什麼嗎?”
“一應都照祖母的意思辦即可。”
溪光側過眼,看見說這話的裴溯正站在屏風外跟觀言面對而站,這樣子看來是才回來沒多久。
他們這是……在準備去寧府要備的東西?
想到這,溪光一下子精神了,“裴溯!”
裴溯從屏風後轉了進來,暗付也不知從幾時起,這“玉枕”膽子就這樣大了,居然敢這樣理直氣壯的直呼他的名字了。“你倒是越來越大膽了。”
想著他答應了自己過會要帶她去寧相府,溪光此刻自然什麼都順著他的意思來。譬如眼下,裴溯略微流露出了半分不喜她這麼喊他,她就當即態度誠懇的改正。“那……換個稱呼怎麼樣?”
裴溯處理了一上午的事,這才得空,更為難得的是聽著這“玉枕”說話竟有種難得的輕松和愜意。“什麼稱呼?”
溪光此刻的覺悟極其高,打定了主意裴溯喜歡她怎麼喊,她就怎麼喊——正所謂說一不二,指東就絕不往西。可她巴巴的望著裴溯等他提示時,這人卻是一幅讓自己做抉擇的樣子。
這可就難辦了……
溪光雖然這會覺悟高,可並不代表她領悟力也跟著一塊漲了。斟酌了片刻,終於試探著道:“裴……恩公?”
不怪她思來想去最終選擇了這個稱呼,先前她還是“寧溪光”時為表親近喊過“溯哥哥”,卻被裴溯明令禁止了。所以,這就使得溪光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裴溯不喜歡旁人跟他過分的套近乎。
可“恩公”這兩個字,卻是極大的不同。
既顯得兩人關系非同一般,又可體現她對裴溯的尊敬。不錯了,正是“尊敬”!剛才裴溯為何說那樣的話,還不是因為她直呼其名的緣故麼!
溪光越想越覺得,這個稱呼極妙,腆著臉又喊了一聲:“裴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