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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溪光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從嗓子口跳出來了。
是他!是裴溯!
然而, 溪光現在背對著,實在沒法子轉過身確認。不過,開口時的語氣卻充滿了雀躍:“裴溯,你來了!”
裴溯縱馬而來, 此刻縱身一躍轉至“玉枕”前頭, 聲線清冷:“你怎麼被弄成了這樣?”
溪光“嗚嗚”了兩聲,語氣可憐極了:“有人欺負我……”
裴溯在玉枕前頭傾身, 抬手在玉枕新落下磕損的地方撫了下。“那寧家三小姐呢?”他自然不會以為是她丟了玉枕, 這位寧三小姐每回都是恨不得將玉枕摟在懷裡頭護著,小心且謹慎得很。由此, 便也就只有一個緣由了……
“就剛才被蘇枕杏帶了幾個人給擄走了!”溪光正愁如何叫他去救“寧溪光”, 沒想到他自己竟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似的。
“裴溯,你快去救……她!”
溪光急得脫口哀求了起來, 險些一不留神說漏了嘴,好在及時收了回來。她知道自己這會在外人眼中只不過是一隻與無常無疑的玉枕,所以並不能叫裴溯看到她神色如何焦急——於是她的嘴是閑不下了, 接連不斷的往外吐字。
“快去救人,不然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裴溯!快救人好不好!”
實際上,裴溯並未耽擱分毫,將地上散落的玉石撿了起來之後,便立即抱著“玉枕”翻身上了之前騎來的那匹馬。“往前面去了?”
溪光卻嫌他動作不夠快,此刻連連應聲:“對對對!剛才就是往前頭走的!”
緊接著身後傳來“咚咚咚”的馬蹄聲,是周賀從後面追了上來,見裴溯立即問:“公子, 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先前就是跟裴溯在一起的,卻不知為何他家公子忽然緊皺著眉頭策馬疾馳而去。
裴溯只示意他跟上,便持著韁繩雙腿一蹬騎馬朝前急奔。他目光直視著前方,低聲問:“他們可有透露是要往哪兒去的?”
耳畔的風急嘯而過,溪光怕裴溯聽不清楚,便扯著嗓子喊:“我看他們不是好人,說要將‘寧溪光’賣了錢。”
跟在之後的周賀還以為裴溯剛才那話是跟自己說的,正一臉糊塗,“公子在說什麼?”然而,等他問了這話,卻也是沒得到絲毫的回話。這就更使得他莫名其妙,險些疑心剛才那不過是自己的幻聽了。
不過,周賀跟在裴溯後面,卻也能覺察到他家公子身上此刻的肅冷,實在少見。
“此處可有什麼的勾欄之地?”裴溯側頭問,他正跨坐在疾馳的駿馬上,疾風吹得華衣翻飛。
周賀一愕,緩了片刻才回神:“……沿著這巷子過金昌街就能到華康大道,那兒有兩家。”他說著說著便有些臉紅了,只怕自己回得這麼迅速,要叫公子以為自己常去那地兒了。
溪光先前就覺得那行人渾身上下都透著淫邪,剛才樸素這麼一問,倒真是跟她的想法不謀而合了。是了,蘇枕杏剛才那樣一幅恨她入骨的模樣,的確大有可能是要徹底毀掉“寧溪光”的!
“快點!快點!”溪光看前面半個人影都看不見,就去晚了趕不上。所以,這時候她雖是出不上力,卻開始一味磨求痴纏著裴溯:“嗚嗚……你再快點!”
不過,她的這聲音又軟又可憐,還帶了幾分哭腔,自然不叫人討厭。
裴溯雖然不發一語,可這動作卻是真的隨了她的意,將身子底下的馬催得跑得更快了。
這可就可憐了跟在後頭的周賀,他騎著的這匹馬又怎麼可能跟得上裴溯的那匹,就算是使勁了全部的力氣,跟前頭的距離也是越拉越遠。
除了在淮州軍營的馬場,周賀還從未見過公子將馬騎得這樣快。這就讓他更是吃不透了,半點不清楚公子這到底是怎麼了。
轉眼功夫,已經快到金昌街的盡頭了。
這雖是一條不熱鬧的街市,可還是有行人往來。溪光將視線看到最遠處,仍然是看不到剛才那些人的蹤影,更是焦急難耐了。“嗚嗚……他們肯定跑遠了!怎麼辦,怎麼辦!”
可裴溯卻忽然勒停了疾馳的馬,驟然停在了街道上。
“為什麼要停下來?!”溪光心中一緊,有些擔心裴溯是不是不想去救“寧溪光”了。
不成不成!
雖然前些時候在她還是寧溪光的時候,雖然是囂張了點,對裴溯也不客氣了點,可……可裴溯可不能這時候翻舊賬呀!
溪光還能怎麼辦,她又沒有其他的辦法,這時候只能巴巴的討好裴溯。“你救了‘寧溪光’,她一定會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