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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舫上頭一個下來的便是四皇子蕭烆,不過也才弱冠出頭的年紀,正當風華。“今日皇妹面子最大,不然我們幾個可還需再暢遊一會。”
“四哥疼我不假,可我這也只是為了成全的馮侍郎家小姐。”函真公主一面說著,一面側過身指了人群中的馮宜香。她也絲毫不理會此刻被單獨拎出來的馮宜香是個什麼窘境,轉而又將視線投向了蕭烆後面上岸的那人。
渝州裴六公子“風月無雙”的名號早就傳遍了天下,此刻一身秋香色暗紋錦袍越發將他襯得面冠如玉,端的是世間少見的姿容卓絕之輩。此刻除了溪光對他嗤之以鼻的不屑,在場眾貴女都巴不得上前去湊近了一睹風采。
“見過公主。”裴溯斂眸行禮,卻被函真公主上前給阻止了。“溯哥哥又見外,叫皇祖母知道了定要覺得是我在擺公主的臭架子。”此刻她早已經是香腮酡紅,開口說的話比之前更顯得嬌嗔。
溪光餘光瞥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嗖的收回了視線。她悄悄扯了扯寧檀的袖子,遞了個弱弱的眼神。寧檀正在尋思如何將她從這人多的地方帶出去,便了然的點了頭。
誰料這時候,她們身側有人驚喜的低呼了一聲:“探花!陳探花也在!”
溪光聞言心中一動,立即轉過身去朝著畫舫的方向看,見此刻陳硯正從艙內的彎腰出來,穿的衣裳瞧著應當是還未來得及換下的官服。雖然那幾個跟他同行的都是錦衣玉袍,他在其中也絲毫表現遜色,反而帶著一股旁人沒有的清正。
即便只這樣遙遙望了眼,溪光就已經覺得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不停了。在入宮之前,她可不知道這次晚宴他也會出現,想到那一日的糖糕,溪光彷彿此刻唇齒間還殘存著絲絲甜意。如此,她就有些走了神,直被寧檀輕喚了兩聲才回過魂來。
因著從畫舫上下來的幾人都是京中最招人矚目的王侯世家的公子,這行人本就是貴女之間熱議思慕的物件,此刻一齊出現,場面便有些不受控制。那些站在後頭的,就通通都想擠到前頭來。
偏偏溪光同寧檀兩人就站在最靠近湖的地方,被擠得根本尋不到退出去的路。好在函真公主也嫌這兒人多,提議一行人去上面的起雲臺入席,他們那一動,人群自然也就跟著動了。
溪光不由長舒一口氣,想著總算是鬆快了些。誰知道走遠了幾步的函真公主忽然回過了頭,對著她這方向看了來。溪光心中咯噔了聲,不由緊張了起來,挽著寧檀的手也不禁緊了兩分。
“馮宜香,你剛剛不是說要上畫舫玩的嗎?”函真公主語氣輕松又隨意,只好像是想到了一樁險些忘記的事好心提醒。可她現在的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漆黑的眼眸中讓人看了只覺得是透著森冷。
被點了名的馮宜香就站在溪光身邊不遠處,她經過剛才那事早就恨不能將自己藏起來,這會是刻意想離那人群遠些的,卻沒想到還沒逃過。
溪光見她對著函真公主也不敢反抗,手足無措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噙著眼淚應“多謝公主”。而函真公主那說了這話,便轉過了頭不再看這邊。
馮宜香年紀跟溪光也差不多,今日被函真公主幾次點名,其他人也就都知道她是什麼地方開罪公主了,各個都避開著她。她也低垂著頭不吭聲,提著裙步子沉重的往畫舫去。
溪光倒是覺得她跟自己的處境有幾分相同,有些動了惻隱之心。
“公主並不算是真的為難她。”寧檀在身邊人的耳畔低聲提醒。她也是見了溪光眉眼間的同情,怕自己這三妹一時意氣用事了這才出的聲。
可顯然下一瞬發生的事情並不遂人願,那馮宜香一隻腳踩在畫舫的甲板上時,原本平穩的畫舫猛晃了幾晃。她周圍又沒有人幫扶,眼見是身形不穩即將要栽倒到湖裡頭去……
“……!”這時溪光正被她二姐帶著經過,並未多想就三兩步跨了過去。
馮宜香一隻腳在岸上一隻腳跨在畫舫上,低頭瞧見的又是黑漆漆不見底的湖面,早就是嚇得慌了神,一雙手在周圍亂抓。忽然得了個救星,便不管不顧的雙手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