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有些擔心道,他從這一聲悲吼中,感受到人皇的絕望,人皇的不甘,人皇的憤怒,人皇的酸楚……
“應該不會。”
中年人思索一下就搖搖頭。
“真不會?”年輕人問道,“既然人皇敗了,那陰神怎麼會放過人皇?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放過,對等敵人,就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不是有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你整天在想什麼呢?”
中年人聽到,眉頭不由皺了一下,接著就解釋道:“人皇乃是應運而生,才剛剛降臨不久,怎麼可能會死?”
而在此時,在那黑漆漆的夜空下,一個縹緲無比的身影,緩緩朝西南而去。其實,看似是緩緩,但是速度極快無比,只是眨眼間就已經飄出數十裡……
這是一個白衣女子,她的臉上戴著面目,讓人看不到她的面容。
只是,她的氣息出塵,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散發著一股玄之又玄的韻味,使得她更加神秘莫測了。
不久後,她就已經出現在西南,繼續往馬鄉鎮飄去。
當她飄到馬鄉鎮時就停下了腳步,一動不動懸立在夜空中,靜靜凝視著那一個幻境。
她不清楚幻境內的情況,但是她知道人皇正處於崩潰中。如果不及時開導,或許會造成一蹶不振……
所以,她不得不來。
而她,對陰天子同樣忌憚不已。
如果迫不得已,她絕對不願面對陰天子,更不想現身。陰天子可以一掌拍下人皇,同樣可以一掌拍下她……
而在此時,一道磅礴無比的煌煌之氣,從西南武侯縣的九丈山沖天而起。
隱隱可見那煌煌之氣中,有著一道不太清晰的影子。
那白衣女子感受到,立即朝武侯縣看去,也知道是何人來了。接著,她思索一下,就飄到一邊去了。
能不現身,就最好不現身。
如果不是為了人皇,她也不會趕這趟渾水……
這水,深得很啊。
“師父,你在哪裡?我現在應該如何做?”那白衣女子,凝視著夜空,有些想念師父了。
可惜,師父已經消失二十多年了。
或許,師父已經死了……
因為她這一門,永遠都只能有一人。
而在此時,那道沖天而起的煌煌之氣,在夜空中架起一座長橋。
一端連線九丈山,一端連線馬鄉鎮,而那個不太清楚的身影,在那橋上緩步而行。
但是,他每走一步,腳下的大地就是數十裡。
只是數息間,他就已經走到馬鄉鎮了,當他正想走進幻境裡,就有些疑惑朝一個方向看去。
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這時,他眉頭微微一皺,就掐指算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遮掩了天機,讓他什麼都算不到。
於是,他有些震驚了。
這個天下,還有人可以遮掩天機?而且,連他都算不出來?
當然,如果他算封青巖,肯定算不出來,但是他知道那神秘人物,肯定不是封青巖。
這不應該啊。
如果天下出現如此厲害的人物,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這個天下間,只有寥寥數人,是他無法算出來的,封青巖是一個,人皇是一個,曾經的商甲午也是一個……
難道是?
這時,他凝視一下那個方向,大概猜測到是何人了,就朝那個方向輕輕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