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走三,陽走四,一聲雞哭分生死……財叔,你家老爺子應該是一名軍人吧?”此時,之前一直很少說話的青年問道,他身材高大,長相剛毅,似是部隊中人。
“不錯,我爺爺曾經當過兵。”中年山民有些驚訝,想不到這名高大青年憑一句話,就猜出他爺爺當過兵了。
“這句話,我爺爺也對我說過。”那名長相剛毅青年說道,似乎在追憶著什麼。
“剛哥,這是什麼意思?”有青年好奇問道。
“所謂陰走三,就是陰兵在三更的時候行軍,陽走四,就是軍人在四更的時候行軍……”長相剛毅的青年想了想說道,似乎在回憶他爺爺的說話,“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即使再牛再彪悍的軍隊,行軍的時候也得要安排好時辰,要麼過了四更天出發,要麼算準了三更天休息。反正,三更四更交替的時候,沒哪個軍隊敢行軍……”
“有這種說法嗎?我倒是第一次聽到。”有青年疑惑說道。
“如果沒有,何來‘陰走三,陽走四,一聲雞哭分生死’?”剛哥說道,接著又言,“其實這句話,就是從部隊中流傳出來的。”
“如果上面下命令,一定要在三更行軍呢?”
有青年問道,顯得有些不解,“軍令一到,他們不可能不走吧?畢竟軍令如山,不可能違抗!”
“如果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三更行軍,那怎麼辦?”似乎剛哥也在問道。
“對啊,怎麼辦啊?”有青年問道。
“我小時候聽爺爺說過,他曾經所在的部隊,就遇到過這種情況。”剛哥說道。
“那老爺子怎麼辦?”又有人問道。
“那時候,我爺爺還很年輕,不過是二十出頭,只是一名小兵而已,而且也不懂這些。”剛哥搖搖頭說道,目光在中年山民身上瞥了一眼,看到對方一臉擔憂的樣子,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不過在此時,他並沒有多想,繼續說道:“但是,我爺爺不懂,有人懂啊。在部隊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自然有高手存在。那時候,一個在部隊裡混了十年的老兵,他讓隊伍的領頭兵先準備好一隻大雄雞。”
“準備大雄雞幹什麼?”有青年打斷問道。
“你先聽我說完。”
剛哥眉頭一皺,繼而又道:“準備一隻大雄雞,雞頭用布袋套上,拎在手裡行軍。到了三更四更交替的時候,如果隊伍無法下來,領頭兵就要隨手擰斷雞頭。但是,不能出血,不能讓雞頭見光,也不能讓它打鳴。”
“雖然雞頭一擰就斷,但是公雞有烈性,當時不會立刻死。但是想喊,喉管斷了喊不出來,會發出咯咯的悶聲,這叫雞嚀。”
“雞嚀?什麼意思?”又有人忍不住問道。
“所謂雞嚀,就是給正在行軍的陰兵打個招呼,意思是說:死去的老少爺兒們,各有各的苦,你們趕路我們也趕路呢,都是上面派的,麻煩你們讓讓,別走沖了。”剛哥一點點說道,接著發現中年山民的臉色越來越差了,甚至眼睛中露出了惶恐不安。
這是怎麼回事?
剛哥十分疑惑,接著想起財叔說過,似乎這裡有陰兵走過……
難道?
剛哥內心一驚,突然感覺背後冷嗖嗖,不由猛然回頭看去。
“原來這樣啊。”有青年恍然大悟,感覺剛哥說的故事,比財叔說得驚險刺激多了。
“如果沖了呢?”此時,又有人問出來。
“如果真要沖了,那就完了。”剛哥皺了皺眉頭回頭,他什麼也沒有看到,接著搖搖頭說道,“有多少人都得跟著陰兵回頭走,能不能回來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