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都是不好的結果。
“你明白就好，我們搞法律的，更應該遵守規則，以及知道規則的恐怖之處。”老人看到商青明白過來，又補充說道，“所以，你必須要，維護你夫人的身份……”
“老師，學生明白了。”
商青點點頭，其實她又怎麼想不明白？
只是，她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而已，接著又言，“老師，你現在不適宜在這裡待得太久，要不然對你的神魂有傷害。”
老人點點頭，他早已經累得不行了，只是強行支撐著而已。而在此時，羅有田帶著一名鬼差，把郭有法送回去了。
當郭有法離開不久，封青巖就從城隍大殿中走出來，朝商青走去。
“謝謝夫君。”商青走上前說道。
封青巖驀然一笑，走近說道：“郭教授還是挺明事理的，想不到一下子就接受了，果然不愧是享譽海外的法學家。”
“府君大人，小女子看你是話中有話啊。”商青嘻嘻一笑說道，流露出一點小調皮的感覺，讓封青巖看到心情大悅。
“對了，郭教授只剩下三五日的壽命了，你要有心理準備。”當他們走出城隍府後，封青巖突然對商青說道。
商青默然點頭，她心裡早已經知道。
不久後，商青的神魂也回到肉身，接著靜靜地睡去了。
而在此時，郭有法靜靜躺在床上，藉著昏黃的床頭燈，在凝視著天花板。他記得，在睡前應該是和商青在小會客廳上喝茶，但是喝著喝著，似乎自己就睡著了。
然後，似乎就發生了那驚駭的一幕。
這時，他有些不肯定，這到底是一個夢，還是自己真的到城隍府一遊了？夢幻和現實，在一剎那間，他竟然分不清。但是，那一幕，依然歷歷在目……
這一夜，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竟然無法入眠。
在天亮的時候，他才慢慢睡著。
在第二天醒來，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找商青求證。
這時，房間裡又只剩下他們兩人，依然是商青在泡茶，眨眼間就茶香滿室，沁人心脾。
“小青，昨晚老師所見到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嗎？”老人靜靜問著，雖然表現得十分平靜，但是內心卻無比的焦急。
“老師，這不是一個夢。”商青搖搖頭。
“原來真的不是夢啊。”老人感嘆一聲，其實他的內心，早已經知道那不是一個夢。接著，他突然想到什麼，就有些好奇問道：“小青，青山城隍府的府君，是何人？為何……老師在昨晚，沒有看到府君大人？”
“不急，當老師入職城隍府時，就可以見到府君。”
商青笑了笑說道，接著又言，“或許老師也聽說過他的名字，只是老師想不到是他而已。”
這時，老人更有些好奇起來，但見商青不說，也不好再問下去。喝了一會兒茶後，老人最後問道：“小青，你可知道老師還有幾日命？如果知道了，就告訴老師一聲，好讓老師準備一下後事。”
“三五日。”
商青沉吟一下說道，她現在對死亡已經看開了。況且，死亡對於她來說，只是另一個開端而已……
老人聞言就點點頭，臉上也不見有多少悲哀，只是目光有些落寞。即使再如何看得開，但死亡依然代表著陰陽兩相隔，從此與親人不再相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