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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的大宅院,一切看起來都如往日般。
一個光線顯得有些昏暗的書房裡,劉天理靜靜靠在椅背上,口中輕輕喃著:“二十多年了,終於開始了……”
“血債,就該要用血來還!”
漸漸地,他的臉色也變得冰冷起來,目光中露出些快意。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依然靜靜坐在椅上,如同木雕泥塑般一動不動,不時聽著傳回來的訊息。而在此時,他的雙手緊緊抓在扶手上,似乎要把扶手抓碎般……
在午後,他聽到一個傳回來的訊息後,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就離開書房朝後院走去。
“七叔,是我。”
房門前,劉天理敲了兩下。
“什麼事?”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接著走出一名瘸腳的老人,身上散發著一股陰冷桀驁的氣息。
“已經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劉天理臉色平靜說道,但是內心卻不平靜,似乎是緊張,是興奮,是激動,是快感……
“是誰出手了?”老人一聽,立即變得激動起來,那雙幹枯的老手如同鐵鉗般,緊緊地抓在劉天理雙臂上。
“是雷家。”劉天理眉頭一皺,不著痕跡地掙脫七叔的雙手。
“哈哈,果然是雷家,真的是雷家,最先忍不住跳出來了,跳得好!跳得好!”老人聽到是雷家後,亢奮得在手舞足蹈,整個人如同打了雞血般。緊接著,他又著急問著:“那個人死了沒有,死了沒有?可惜,可惜,真的可惜,可惜我沒有親手殺死他!啊——”
老人家在癲狂大吼大笑。
劉天理看到如同陷入癲狂中的七叔,眉頭皺得更緊了,說道:“現在雷家正出手,暫時還沒有訊息傳回來。不過,想來他們不會讓他那麼容易死去,起碼會折磨一番……”
“哼,折磨得好,就該好好折磨,折磨得讓他生不如死,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老人的聲音陰冷而桀驁,恨不得對那個人千刀萬剮,“可惜啊,可惜啊,老夫沒法親自出馬,要不然讓他跪在老夫面前,讓他痛哭流涕地求饒,哈哈哈……”
“可惜那個人死得太早了,要不然讓他睜開眼睛看看,他的兒子跪在老夫面前痛哭流涕求饒的樣子……”老人在大吼大笑,似乎封青巖真的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求饒了。
老人大吼大笑一會兒後,就狠狠問著:“天理,你有沒有辦法把他從雷家搶過來?讓你七叔好好折磨他一番?”
“七叔,我們早已經商量好,不會直接出手。”這時,劉天理臉色一沉說道。
“哼,那個蘇定邦,現在不是不在北京嗎,怕什麼?”
老人不在乎說道,很想要把封青巖搶過來,自己親手摺磨。
“不行,這事絕對不行,七叔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劉天理連聲叱喝起來,臉上流露出些怒意。
這時,老人的目光陰晴不定,目光落在劉天理的身上,臉色不斷變幻起來。
在這個時候,幾乎所有和那個人有過關系的豪門世家,都把目光投在那個人的子嗣身上,緊緊地關注著一切。
似乎,也在隨手準備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