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香火,得想個辦法增加香火才行……”
封青巖在叨唸著,以前他不介意土地廟有沒有香火,但是現在十分介意。而且,作為一方土地神,就必須佑一方水土平安,認真地履行它的職責,也不能胡作非為或任所欲為,要不然必遭天譴。
“真有天譴?”
封青巖不由看了看夜空,就連神明也有了,有天譴又有什麼奇怪。而且,土地神還有管制他的上司,應該是傳說中的城隍吧……
不過,此時應該沒有城隍。
畢竟整個鬼神時代都是他一手開啟,整個世界也只有一座真正的土地廟,只有一個神明。
可以說,他是這個世上唯一的神明。
篤、篤……
此時封青巖有節奏地用手指敲著桌子,腦子在飛速思索著增加香火的辦法,無數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但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一蹴而就,需要慢慢圖之。
“要不要顯個神跡?”
封青巖驀然一笑說著,接著搖了搖頭,沒有神力顯個屁神跡。此時,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了,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天快要亮了。”
封青巖走出大廳來到院子上,到現在他依然沒有一點兒睡意,整個人充滿了興奮和期待的神情,還有幾分緊張。
在院子中踱了一會兒,封青巖幹脆去煮了一份早餐。
吃完早餐,封青巖抱古琴走進了山中,這是他一年來養成的習慣,以琴養性。
而且,在深山中,不會幹擾村民的清夢。
琴,學於他的外婆。
他的外婆是一位古琴大師。
大青山雲霧彌漫,風景秀麗,空氣也十分清新,平時也能看到一些零碎的遊客或驢友。
大概半個小時後,封青巖走到那一座石亭。
錚錚……
琴音響起。
只是這一次,封青巖無法靜心凝神,一首曲子彈得亂七八糟。此時,他不得不放下古琴,心亂者如何琴?
搖了搖頭說道:“蘇洵《心術》有言,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這一年多來的修心養性,還是差了些啊……”
封青巖的外婆是琴道大師,而外公則是國學大師,他從小就受到二老的影響,在潛移默化中使他的性子越發沉靜和內斂。
回到家後,封青巖拿著掃帚、鏟子去了土地廟,此時的土地廟已經和他息息相關,他不可能不理會,任由那土地廟落魄下去。
走到土地廟後,他開始認真收拾起來,收拾幹淨後在那香爐裡點上了一炷香。
“這個樣子才像土地廟啊……”
看著那飄起的煙火,封青巖不禁說了一句。
當然,那一炷香是不可能有香火願力的,哪有自己拜自己的道理,而且他的心也不虔誠,只是隨意點上去而已。
不是點一炷香插入香爐,就會有香火願力。
此時,一名二十多歲的漢子路過,看到封青巖在清理土地廟,不禁驚訝說道:“青巖,你大清晨就在收拾土地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