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土肥圓的性子。
即便久保田一郎的嫌疑最大,而且幾乎證據確鑿。
再即便渡邊雄二的這個計劃很不錯,利用了久保田一郎買賣情報,不敢開口,讓土肥圓更加懷疑他。
但最大的問題就是,只要久保田一郎不親自開口說出是他做了這件事,那麼土肥圓一定會有所懷疑。
這可是個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哪裡有那麼容易被糊弄的?
久保田一郎早晚會撐不住開口,一旦他開口,那麼這個計劃基本上就得失敗一半。
嫌疑人只有三個,那麼渡邊雄二就危險了。
現在久保田一郎為了活著,沒有開口,所有證據指向他,所以土肥圓才沒有往死了對付渡邊雄二,可要是等久保田一郎開口,那可就不一定了。
如果他是渡邊雄二,想讓證據鏈閉環,最好的辦法就在讓久保田一郎開口前讓他永遠閉嘴,或者想辦法讓他主動承認這一切。
陳立能想到這一切,是因為他明確的知道誰有問題,所以站在渡邊雄二的角度上思考。
可他聽了土肥圓的心聲後,卻是深深的佩服這個老狐狸的心思之縝密。
此刻,土肥圓已經在心中開始假設久保田一郎被人嫁禍,或者他還有同夥,又或者只是久保田一郎的秘書所為,和久保田一郎沒關係。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完全相信廣田智子和渡邊雄二。
土肥圓將所有的可能性結合在了一起,最終他轉頭看向了陳立。
“陳桑,我們借一步說話!”
陳立點點頭,和土肥圓來到一間空的房間。
“陳桑,我想將久保田一郎帶到關東軍司令部!”
陳立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抱歉,土肥圓將軍!久保田一郎是保安局的處長,他身上有保安局很多不能對外的東西,這關乎到陸軍省的秘密,恕我不能答應!”
陳立的反應很正常,近衛文也讓他參與,就是防止這種情況的。
土肥圓也明白。
南田雲子冷哼一聲。
“究竟是因為機密,還是你心裡有鬼,想包庇久保田一郎???”
“雲子!!!出去!”
土肥圓回頭直接讓南田雲子閉嘴,並且讓她出去。
南田雲子咬了咬牙,不甘心的轉身離開。
看到南田雲子離開後,土肥圓這才開口。
“賢侄,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將久保田一郎帶到關東軍司令部!”
“只是,我懷疑,這件事情有問題!”
“這一切都太巧了,讓我很是擔心,我擔心久保田一郎是被人陷害,或者他還有同夥!”
“我想讓你配合我演一齣戲!”
“我們假設,久保田一郎是被人嫁禍,真正的犯人就是廣田智子或者渡邊雄二。
那麼,對方一定會找機會將久保田一郎滅口,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坐實久保田一郎是臥底的事實!
再假設,他有同夥,那麼他的同夥會不會想辦法救他或者滅口?畢竟,一個間諜潛伏到這麼高的位置,他知道的東西一定不少,威脅很大!
而做這些事情,都需要時間來進行,短時間內是無法做到的!”
陳立皺了皺眉,假裝不解的問道。
“將軍的意思是?”
土肥圓嘆了口氣再次開口。
“如果現在久保田一郎會被送到關東軍司令部的訊息傳出去,那麼,背後之人一定會著急!我想用這個假訊息逼他們現身!!”
“因為一旦久保田一郎被送到了關東軍司令部,那麼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背後之人都沒有了行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