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你那朋友呢?”
“美國。”我與他對視,並無貧富貴賤之分,他現在在我眼裡也就是一個平凡人,高貴的是他的金錢。
“去美國的是她的精神,而她本人卻在我的身邊吧。”侯老闆一笑,再次給自己滿上,舉起酒杯,“有空帶我去見見他,我已經有二十多年沒見過他了。”
他的眼神有一絲渴望,就像當初我去夏威夷的時候那樣。他渴望見到一個人,一個令他無奈感傷的摯友。
我舉起杯,笑道:“一定。”
我和他說的話,講的事,顧晨晨和周天聽得是雲裡霧裡的。感覺我和侯老闆是那種多年未見的朋友,又感覺我和他沒那麼熟。
這次還算聊得來吧。我是用牙老師的方式來與他相處的,不過還真有效,這樣的話,之後的工作就更容易開展了。
暢聊之後,侯老闆顯然更加適應與我相處吧,面上的威嚴早就不知所蹤了。興許這就是朋友的力量吧,在他人面前我可以高高在上,而在你面前,我們只是朋友,平起平坐。
“不想成為高階律師的銷售員不是好策劃。”侯老闆淡淡一笑,然後與我相視,目光火熱。興許他以前和老師就是這麼相處的吧。
一見面就把壓力送給了我,還說不談工作的。我一嘆,搖頭道:“努力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好,好與不好我就不知道了,盡力而為。”
“跟那小子一樣,霸道又謙虛。”侯老闆一嘆,然後拿起筷子,“吃東西吧。吃完之後,明天好工作。”
明天?
我只是一個隨從,也沒答應過要幫忙做什麼。在職場上,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只配給領導鞍前馬後,除非領導讓我辦事,我才能動手,擅作主張這可不是一個好職工該做的。
“方先生以前不是從事律師嗎?現在怎麼改做銷售行業了。”侯老闆邊吃邊問,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問完這句話他又給自己滿上一杯酒,自顧自的喝。周天和顧晨晨在一旁,絲毫不敢動。
見他們這麼拘禁,侯老闆連忙說:“別客氣,吃呀。”
這模樣如同一個來蹭飯的老流氓,我看得有些無奈。
得侯老闆的應允,他倆方才開始動筷子。
一餐飯吃得挺快的,這一次是我買單。用完餐,周天和顧晨晨跟見了鬼一樣,匆匆告別後逃一般的離開現場,現在只剩下我和侯老闆。
今晚喝得挺多的,我頭有點暈,他亦是如此。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來嗎?”走回去的路上,侯老闆就走在我旁邊,他身後還跟著五個身強體壯的男子,那五個人一看就是練家子的。
“自然源那件事?”我疑惑,有點受寵若驚。我當初只知道幫助易蓉完成這個單子,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沒想到換來今天這種成就。想想都有點不習慣。
“不是,是美姿。”侯老闆搖頭道。
“從自然源的新産品上市到後期的發展,我就很好奇是哪個人有這種策劃能力。後來我派人查了一下,結果真是讓我大吃一驚,那個策劃人竟然是當初在我面前分析我二十億去向的小律師。”說到這侯老闆笑了笑,走到了一部車這,他停下了腳步。
“當初我沒怎麼在意,心想你是團隊合作才有今天的,後來美姿那些事,讓我覺得你也不過如此,再後來……”侯老闆一笑,然後朝我伸出手,“如果這一次合作成功,你來我公司,我公司的銷售歸你管。”
“侯老闆真會拿我開玩笑,萬一失敗了呢?”我訕笑,他這麼熱情我還真有點不習慣,“盡力而為,不會是最好,但會是最努力的作品。”
伸出手與之一握。
“好,明天見。”他的力度很大,彷彿給我賦予了重大的希望,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明天見。”我笑道。
拜別侯老闆我便回到酒店,準備進我自己的房間,易蓉就靠在我的房門那裡。
見我歸來,滿身酒味,她蹙了眉頭,“你不知道明天要去元豐開會嗎?還跑出去喝酒?”
面對她的責備我只是一笑,“知道,我不會遲到就是了。”
開啟房門,我直接走了進去,沒有理會她,或者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喂,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在這等你那麼久嗎?”易蓉見我這樣,也很不爽,反手把門關上,小臉滿是震怒。
上了床,我沒理會她,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明天還有事,不想和她爭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