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一說到這個,任巧巧就放開架子,手託香腮,小臉深思,“唉,反正就是麻煩。不過還是多虧方大哥的指導,不然我也不會當上這個位子。”
她的話讓我有點小詫異,“你當上總監和我有什麼關系啊,我什麼忙都沒幫上。”
“怎麼沒有呢?要不是你教我那新産品後期的方案怎麼弄,估計這會兒又得研發新産品了。”任巧巧糾正我的話,還有點小埋怨。這個樣子和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她完全不一樣。
見她這樣,我不由暗嘆,職場真的很容易改變人啊!
但我終是木訥人,不懂得浪漫與情趣。
“慶祝你升職,以茶代酒,幹了。”我舉起茶杯,笑著說。任巧巧一笑,同樣舉起被子與我一碰。喝完這杯“酒”,該說工作了。
“巧巧,你們公司和上海的元豐集團關系怎麼樣?”放下茶杯,我隨口一問。
“不怎麼樣吧,我公司和他們沒有交易往來,算不上什麼合作夥伴。”任巧巧想了想,答。
“我聽別人說,你們上一任總監涉嫌洗錢,洗的就是元豐集團的錢。我有點好奇,那個前任總監是怎麼有本事做出這種事的?”我好奇道。算是找了一個話題吧。
“他都死好久了,你還提他幹嘛?”任巧巧有點不耐煩,“有句話說得好,賊喊捉賊,混水摸魚。這不是就小偷和騙子用的伎倆嗎?他們元豐自己內部都不查,老是來外表搗亂,現在倒好,雞飛狗跳,一事無成,官司一堆。”
見她憤憤不平的樣子,我立馬結束這個話題,笑著說:“明天小蓉去上海出差,去的就是元豐集團,所以我好奇問了問,沒別的意思。”
任巧巧也給了我一個資訊,和韓美美先前說的很吻合。那就是知道知道元豐案的人一旦被人發覺,會丟了性命。
“她去元豐做什麼?”任巧巧不解的看著我,這時,服務員上菜了。
“談生意唄,不然能做什麼?”我答,顯得有點漫不經心。任巧巧蹙眉,笑問:“方大哥你以前做律師的時候會不是很在乎這件事嗎?現在有機會去元豐,你怎麼還不高興呢?”
“額……”任巧巧這麼一問,我還真不知道要答什麼。今天把易蓉給摁床上了,那種近在咫尺的鮮肉我並沒有品嘗,而是在心靈的指責放了她。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恨我,但我敢肯定,她會有心裡陰影。
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大哥會突然暴起,將自己摁在床上,把自己瘋狂的親吻著。如果我是易蓉,我都有點接受不了。
“我有個朋友在元豐工作,她拜託我幫幫她查一查。所以我就問你了。”我想了想,還是擠出了一個理由,反正上菜了,我也不想提太多,待會把和易蓉的尷尬事抖出來就不好了。
“吃東西吧。今天是慶祝你升職的。”我笑道,顯得有些尷尬。任巧巧似乎覺察到我的不自在吧,清幽一嘆,也不揭穿我,拿起碗筷,同我進食。
餐裡我和她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剛吃不到五分鐘,熟悉又埋怨的聲音傳了過來,“升職加薪,吃飯也不叫我嗎?”
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易蓉。看見她,我異常尷尬,不過為了掩藏我的情緒,我還是擠出了一抹笑容。
易蓉的出現,任巧巧顯得很高興,“來啦,快來這邊。”
聽到這句話我算明白了,易蓉是她叫來的。
見她過來,我連忙叫服務員加碗筷。席間用餐,我變得更加沉悶,說白了就是愧疚。再看見易蓉,我真的意識到我變了。變得太不像樣,不能自已無法自拔了。那一吻如同一把利刃正插在我的心口,疼得無法言語。
吃完東西,易蓉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自卑。從她侃侃而談的模樣,反而讓我覺得我多慮了。
等人散了,任巧巧離開以後,她就安靜的看著我。兩兩相看,你不言我不語。
沉默片刻,易蓉輕聲問我,“決定接受我了嗎?”
我眉毛一挑,有點詫異,並沒說話。
她再說,“真的決定接受我了嗎?”
看著她真摯的眼睛,我避開了。沖動果然不好,即便激情常在,你受我攻。
“抱歉。”我輕嘆,低頭著,言語裡滿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