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笑了,“梁主管,我似乎沒得罪你吧,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人可以愛錢,但也得取之有道。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三月元豐案你還記得嗎?”
我提起元豐二字,梁山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他迅速覆蓋那抹神情,問我,“怎麼不知道,世界五百強的企業。”
梁山東的神情讓坐在一旁的韓美美都有了精神。他剛才的神情就是告訴我倆,他知道內幕!從以往的案情來看,以前得知參與元豐案的小頭頭,過了幾天,還沒把事情公認出來就離奇死亡。不僅是參與案子的小頭目,就連偵察的人無一倖免。
所以問問題的時候,我也得小心行事。如果梁山東一死,我和韓美美也逃不掉的。
想了想,我還是得把話題撇開,“讓你這麼有幹勁的整我,應該花不少錢吧?”
梁山東沉默,眼神依舊是那般怨毒。
“我猜猜。”我打了個啞迷,佯裝思考,“應該是一個提款機找你吧。那個提款機是姓任?”
我問他,他並沒有回我,依舊是那般怨毒。看他這樣我都無奈。
“其實你應該謝謝我。”我繼續說。他是聽進去的,只不過之前在外邊沒整死我罷了。
“因為跟元豐案有關的人找出來的都已經死了。”說到這我故作嚴重,重重一嘆,“唉,而且是離奇死亡,無人倖免。”
“我想梁主管也是裡面其中一員,就特地告訴你。”這時梁山東的神情開始有了變化。怨毒的目光變成了懷疑,他打量著我,和先前不太一樣。
見他這樣,我加大力度,“如果你不信的話,我現在可以擔保你出來,但出來以後,你是死是活我還真說不準。”
“姓方的,你少在這危言聳聽,你說什麼我壓根就不知道。”梁山東雖不爽,但很心虛。他這麼一說我故作無奈,笑了笑,“好吧,我以為你知道呢。”
“明兒我去上海出差,為的就是這件事,如果這件事名單上有你,我覺得即便有人想擔保你出來,怕是要挨官司。如果他擔保你,那麼你就在這監獄裡呆一輩子吧。”
梁山東半信半疑的看著我,“你憑什麼汙衊我?”
他的話有氣無力,讓我更加確定,他跟這個案子有關。
“沒什麼啊,只不過查案的時候,你的模樣出現在了裡面。”我笑著說,然後站起身,“好了,先這樣吧,等我從上海回來吧。”
我心裡很忐忑,如果梁山東什麼都不說,那麼又得重新著手這件事。現在的梁山東臉色很不好看,或者說是很難看。
“joker!”
我準備掛電話,那頭傳來了那麼一句話,我皺眉,再次拿起電話,“你說什麼?”
“joker!她叫joker,是個女的。”梁山東終於說話了。
“joker辦完事以後,並沒有給我錢,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她了,她說再過幾年,等風平浪靜了再給我錢。而我那些錢是一個叫任旭東的人給我的。他是從你入職藍天時,他給了我一千萬,想讓你名譽掃地。”梁山東解釋道。
“你們怎麼聯系的?”我問。
“用臉書。不過我的帳號現在已經登入不了了。”梁山東答。
“你主要做什麼?”我又問。
“如果我說了,你確定你能保我不坐一輩子牢?”梁山東反問我,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很重要,在這個時代,沒什麼比自由更可貴的了。
“我有把握。”我點頭。
“真的?”梁山東半信半疑。
“那你現在可以不說。”我有點不耐煩了。說實在的,我還是有點忐忑,萬一食言了,那他豈不恨我一輩子嗎?
“聯系一個叫顧晨晨的人,把一個檔案給她。”梁山東繼續說。
顧晨晨?
聽到這個名字我顯然很吃驚,看向梁山東,再次確認,“叫什麼?”
“顧晨晨,是個女的,具體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梁山東答,“該說的我都說了。希望你信守承諾。”
“那給東西之前,那個人應該會給你一筆錢吧。”我質疑道。還是那句話,無利不合作,梁山東之所以這麼做,那個叫joker的人一會給他錢的。
“一百萬。”梁山東答。一說到這個錢,他有些無奈,“之後我就和她沒有再聯系過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點頭,掛了電話著急著出去,餘驚未了。上了車,我掏出手機給顧晨晨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