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錢,我便把車開走了。後天再去車管所把手續都辦了,現在我最想做的就是回家。
去到了酒店,弄好行李,我便打電話給我媽。
從我市裡開車回家得需要三個多小時,因為我家在偏遠的鄉下。以前周雪嫁過來的時候,還嫌遠,不過因為我,遠一點,什麼都值。
額…一回到西南,我發現我大多數的回憶都是跟周雪有關。
易蓉自然是跟著我了,今天我和我妹方好打招呼了,也說了易蓉的情況,千叮嚀萬囑咐,就是不能跟爸媽說。
開車,出發!
說要去我家,易蓉興奮得不得了,可看她的樣子,彷彿要去見家長一樣。那個樣子怎麼就那麼…
算了不說她了。
……
“方大哥,你家有多遠啊?”易蓉坐在副駕駛那裡,車開了一個多小時了,挺快的,她就開始坐不住了。
“著急什麼,還遠著呢。”我無奈道。
“那你家在哪裡啊?”她好奇道,眨著大眼睛看我。
我想了想,笑道:“在山的那邊。”
這文縐縐的樣子惹來了易蓉的大白眼:“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她掏出手機,說:“我要聽歌,不想跟你瞎扯淡。”
“自己弄。”我無奈道。易蓉不再理我,開啟藍芽,連上之後便開啟她的蝦米音樂播放器。放了一首楊千嬅的《可惜我是水瓶座》
悠悠的音樂傳來……
“原來你這樣珍惜我……從前在熱戀中都未聽過。”
悠悠的歌聲頓時戳中了我的淚點。不知道周雪聽到這首歌,會不會流淚呢。可惜我不是水瓶座。為了不讓我的情緒波動讓易蓉察覺,我問:“你以前戀愛過啊。”
一說到這個,易蓉有點失落,點點頭,說:“嗯,談過,最後都分了。”
“你是什麼星座?”我又問。
“水瓶啊。堅強又愛流淚的水瓶座。”易蓉笑道。一說到星座,易蓉頓時來了興趣,問我:“方大哥,你是什麼星座啊?”
“不知道,十二月底是星座?”我反問她。我一說我生日大概日子她小臉一沉,有點失望的說:“啊,摩羯座啊!”
看見她這樣我倒有些詫異,笑問她:“摩羯座不好嗎?”
“摩羯座啊?”易蓉一怔,有點有點失望道:“都是怪胎,不過聽說他們要是真的愛一個人,是愛到骨子裡的。”
“你可以聽到摩羯座的人說喜歡很多人,但是你想聽到他們嘴裡說一句‘我愛你’比登天都難。即便是他的老婆,可能也就聽過幾次。”易蓉解釋說,然後看向我,問道:“方大哥,你對周雪姐說過幾次我愛你啊?”
我一聽還真是,我和周雪相戀結婚到現在,我對她說過這三個字也就是結婚的那一年。而且就說過一次。
我無奈道:“愛情哪裡有天天說這三個字的,真正的愛情應該是不熟甜言蜜語,只求相伴白頭。”
“算了,不想聽你扯了!”易蓉捂上耳朵,有點不耐煩道。看見她這樣我就閉上嘴。見到我閉嘴,她又開始跟著音樂唱了起來。
“我就回去別引出我淚水
尤其明知水瓶座最愛是流淚”
不得不說,她的聲音唱這歌還真有點三分真心,七分真意。看來她那段戀情算刻苦銘心了吧。
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我進村了。多久不見的家鄉我回來了。
矮小破舊的瓦房少了很多,一座座樓房拔地而起,現在村裡人算富裕了。
我家在村角落吧,我結婚後兩年,我寄回來一些錢,蓋了兩層小樓。開著車,聽到我家門口,門口是敞開的,狗是吠叫的。我打了個喇叭,我妹從樓上漏出一個頭,看見我以後,她連忙跑了下來。
看了一眼熟睡的易蓉,我輕輕拍了拍她,笑道:“起來了,我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