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我的好朋友,但只有她,我覺得少得可憐。”易蓉低頭道,然後抬頭看向我,理直氣壯的道:“你看他們,每天可以出去玩,而且身邊總有那麼多人,真是羨慕。”
“你也想這樣?”我又問。插曲u盤,我笑著看她:“你不是說老友有事嗎?現在就是跟我說這些?”
這妞一天到晚,腦子裡都裝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真的有點無語。我這麼一說,她更沉默了。那種沉默讓我點不安。
“哎,你知道‘永遠’這個詞的含義嗎?”我把筆記本合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笑著問。易蓉搖搖頭,一臉懵,我又問:“那你相信朋友有‘永遠’這種東西嗎?”
“不知道,應該沒有。”易蓉搖頭道:“不然我也不會那麼孤單。”
“你的孤單源於你的生活,以及你對你生活的態度。朋友有兩種吧,一種用錢交,一種用心交。當利益建立在友情上的時候,那種友情也會隨著歲月的流逝消失殆盡。而另一種呢,以前是朋友,現在也是朋友。”
“‘永遠’其實並不遠,就在於我跟你那一種微妙感覺的聯系,我們的友情才會長久溫存。就像你和文美,以前是,現在也是,將來還是。只要你的心夠真,文美的情夠誠,沒什麼能阻擋你們的。”我笑著說。
“朋友不在數量,只在質量。你的生活不缺這種人,如果工作讓你有壓力,你就學著找朋友傾訴,總有一個是明白你的內心的。”我又說。易蓉聽得很認真,然後一臉認真的問我:“那方大哥,我跟你是朋友嗎?”
她這麼一問,我沉思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如果點頭了,她興許會高興,但我真的瞭解她嗎?如果搖頭她指定不高興,工作不是開玩笑的。沒了又得重新找。
“現在不清楚,如果按照這樣發展下去,我們會是好朋友。”我笑道:“我跟你之所以認識,是因為工作。能走那麼近還是因為工作,如果有一天拋開工作了,我還能看見那麼真實坦誠的你,那時候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畢業生,剛出社會都會迷茫,誰沒有這個過程呢?就連寫我故事的這個人也是這樣,每天忙著生存,要生存就得工作。每個人的故事都有一個迷茫期,如果在這個迷茫的過程有一個人帶,那可是一種幸福,前世修來的福。
“清楚了嗎?”我看向她,笑容依舊。我只希望這個姑娘能夠過得好一點,我的工作好一點,生活上一層樓。我們不一樣,但都生存在這個時代,將心比心。
“清楚了。”易蓉臉上再次畫上一抹愉悅的弧度。可這弧度持續不久,就停止了。
“老謝攤上事了。”易蓉蹙眉道:“這幾天他為了這些事可是忙壞了。方大哥,你是學法律的,你得幫幫他。”
易蓉那麼焦躁,那事情還不小。謝有才經營這家酒吧也不容易,那麼這件事應該是和金錢方面掛鈎的,而能夠金錢掛鈎的,要麼賭債,要麼高利貸。
“欠了多少?”我皺眉問。易蓉一怔,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十分不解的道:“欠什麼?”
“錢。”
“沒欠!”易蓉立馬否定了我,她認真道:“老謝早就還完了他們錢,我親眼目睹的。而前幾天,他們又說老謝還有利息沒有還。”
“利息?”我一怔,看來是遇見流氓了。我問:“多少?”
“八十萬。”易蓉不爽,憤憤道:“當初還本金加利息兩百萬,現在又突然冒出八十萬現金!”
八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我震驚了,這擺明就是流氓。
“謝老闆今天出去見那些人了?”我詫異道,既然是遇見這種事,我得幫一把。能用文化解決的問題盡量不用暴力。
“不是,彙錢。”易蓉鬱悶道:“我又給他借一百萬,但願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她的話真是讓我冒冷汗,這一百萬讓她說得跟鬧著玩一樣。真不愧是有錢人的孩子。
地主家的傻女兒,我腦子裡突然冒出那麼一句話。這個時候,謝有才回來了,臉色很難看,重點是他的臉上還有些淤青。故意傷害罪?看來得用點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