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買了菜,做了一頓大餐,侍奉二老。我感覺我挺對不起徐璐的,怎麼說呢?之前是答應了她的回來之後做東西給她吃的,現在我岳父岳母來了,又得暫時把她晾在一旁。她雖和我埋怨,但還是理解我的苦楚。
愛上一個即將離婚的已婚男,或許挺煎熬的吧。
很想早日脫離這種痛苦,但又太便宜了周雪。從我我岳父岳母下飛機到這裡,他們的話始終沒有離開過周雪。興許他們應該知道了一些情況了吧。知道也好,不然總覺得是我虧待了他們的女兒。但這件事要是讓我媽知道了可不好,我媽本身身體就不舒服,不能受太大的驚嚇。我雖不是獨生子,可是我媽待她的兒子如同獨生子,向來都不會拒絕我們幾個人提的事情。
如果事情讓我媽很反對而我們幾個又不聽的時候,她就會讓我爸抽我們幾個。
想來想去,終究不能告訴我媽,我覺得我還沒有那麼孝順。
我之前也說過,我岳母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我岳父並非如此。那一年他們的愛情無非就是困難了,挺一下,終究都會過去的。到現在兒女也成家了,自己心裡也舒坦,彼此還是陪在彼此身邊。
我岳父為人耿直,有什麼說什麼。做生意上亦是如此,但也多虧了我岳母,不然今天他們很難有這個成就。
對了,我岳父名叫周天成,和我一樣是西南人,也是一個地道的西南農民出身。
我們三個圍著桌子坐。岳父坐在主人位,我和岳母面對面。我從櫃子裡拿出一瓶五糧液,再拿兩個酒杯,放到桌上。我笑著說:“爸,好久沒有和你喝酒了,今晚我們喝幾杯。”
“好。”我岳父倒不拒絕,點點頭。
我一笑,把酒滿上,敬我岳父:“爸,好久不見,還真有點掛念你,這杯我幹了,你隨意。”
抬手將酒一飲而盡。我岳父也是個爽快之人,與我推杯換盞,暢聊不已。
酒過三巡,我已有了醉意,滿臉通紅,我岳父亦是如此。這個時候,我的意識也很清醒。酒後吐真言,其實喝了之後,特別是頭暈轉向的那一刻,就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出來也沒什麼事。
我問:“爸,你這次來廣州是來工作的吧?”
我岳父搖搖頭,答:“嗯,也不全是。”
我岳父醉眼朦朧,打了個嗝,我岳母見了在桌子連忙提醒了他一樣。我岳父一驚似乎緩和了不少。他笑著站起身,沖我神秘的道:“阿明啊,這次我和你媽來不僅是工作。我們還有一樣東西送給你。”
我一聽到送東西,頓時就來了興趣,連忙問:“哦?那是什麼東西啊?”
我岳母聽到這句話眉頭也皺了起來,顯然她也不知道。我岳父進了客房,然後又走了出來,他的兜裡似乎揣著東西。他走到主人位再次坐了下來,就這麼一坐,氣氛開始變得怪異了不少。他們來這裡並非只為工作,興許也是為了我和周雪的婚姻。
我岳父他為人直率,而今天是我第一次見他那麼躊躇。我記得我對他說我要娶周雪的時候,他跟我說只要我能在廣州給她辦一場婚禮,他就答應把周雪嫁給我,我做到了;他說只要我肯在廣州買一套房子,他就讓周雪去廣州跟著我,我也做到了;可那時候我太年輕了吧,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爸的臉色並不好看。我家是農村的,本身就不是什麼大富之家,為了給我買房子,他們七拼八湊加上我贏的官司得的律師費,籌夠了首付。
那時候真是卑微啊,連愛情都是求著來的。一想到這,我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阿明,你怎麼啦,好端端的笑什麼呀?”我岳母詫異道,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容很牽強。
“爸,你不會又有什麼要求吧?”我搖頭,並沒回答她的話,而是看向我岳父,笑著問。現在喝醉了嘛,什麼都好說,什麼都好講。酒壯熊人膽嘛,當年我也是喝了酒才和他說,叔叔,我要娶你女兒周雪!
現在,依舊如此,不能變。
“你猜對了,不過算對一半。”我我岳父失笑,那張平日裡威嚴十足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尷尬。只見他拿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放到桌上推到我面前。
他笑著說:“阿明啊,我知道你和小雪在廣州也不容易,這裡面有三十萬,希望你們能盡早把房貸還完了。而且你和小雪的年紀也不小了,該要個孩子了。”
看著桌上的銀行卡,聽著他說的話,我總覺得怪怪的,為什麼之前不來這樣呢?現在弄這麼一出,真是讓我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