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丹點點頭,並不逃避:“簽了,但是內容可說明瞭直到手術結束前,主治醫生不能離開手術室。”
“那你是簽了那份《事故責任書》咯?”易康說,胸有成竹。劉鳳丹點點頭。
這時,易康看向審判長,說:“我的問題問完了。”
“既然原告已經簽了事故責任書,那麼手術進行當中出了什麼事,被告是不用負責的,而且手術當天,被告一直都在醫院看護原告。”易康說。他心裡也在掙紮了吧,不然也不會說這個。
劉鳳丹有點著急了,而我還很淡然。徐璐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外面等我。
“那麼請問被告,手術當天,你是否一直在醫院裡?”我問。顧蓓明點點頭,認真道:“那當然。”
“法官先生,對於被告的所說的,我想我已經給了你證據,證明那一天他確實不在醫院。”我看向審判長,認真說。那影片我已經刻成光碟給了法院。開庭之時,他們都會看一邊。
審判長法官)點點頭,目光看向顧蓓明,說:“被告,原告確實有證據證明你說了謊。”
話一出口,顧蓓明整個人臉色有點不好看。
易康詫異,他肯定不知道我所說的證據是什麼。他看向法官,繼續為顧蓓明辯護:“法官先生,我當事人當時是在醫院的,並沒有外出。”
法官點點頭,然後讓人放下一個螢幕。顧蓓明那段在車站的影片映入眾人眼簾。這上面的的時間和地點把易康堵成了啞巴。
“被告,請問這上面的人是你嗎?”審判長問顧蓓明,嚴肅的問。顧蓓明想搖頭來著,可是看見審判長那表情,他極不情願的點點頭。
“請問被告律師,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審判長看向易康。這種語氣讓我打消了易康和這裡法院的關系很硬的念頭。聽到審判長這句話,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這種官司擺明瞭就是劉鳳丹贏。
易康啞口無言,搖了搖頭。他知道,如果再掙紮下去,挖出來的證據也會越來越多。他的準備白費了。
“現在原告要求的民事賠償成立。”審判長法槌一敲,說出來的話讓我驚了一下,這官司已經是劉鳳丹贏了。可是就民事賠償嗎?
這個時候,法官又說:“被告身為醫生,卻在做手術期間對病人的生命毫不負責任,險些危及原告生命。原告向被告索要民事賠償,遭被告拒絕。且被告身為主治醫師,並沒有盡心醫治,且不管不顧,導致原告所付出的金錢付之東流。原告被強行出院後,因身體原因無法進行工作。被告給原告帶來的損失,按照律法,被告需向原告賠償一切費用,共計八十二萬人民幣。”
“依照民事訴訟規定,判決如下:一、被告人顧蓓明犯故意傷害罪。二、被告人顧蓓明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劉鳳丹金額八十二萬元人民幣,並在二零一七面十一月一號完成支付。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2日起10日內,透過本院或者直接向莆田高階法院提出上訴。”
宣判結束,我贏了。贏得簡簡單單,易康臉色很難看。
人散了,易康臉色始終陰沉著。開庭沒到十分鐘他就輸了,而且輸得很直接。
我出了門,易康攔住了我。
“易律師,請問你有事嗎?”我笑著說,這個時候突然看見周雪的小助理從法院側門離開,樣子有些慌張。
而徐璐也走到我的身邊。
還不待易康放狠話,徐璐就說:“易律師,這件事結束了,該到你和我之間的恩怨了吧。”
易康聽到這話,臉色更不好看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我記住了,我們後會有期。”
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焦急的步伐掩藏不了他暴怒的內心。情緒壓不住的人,成不了什麼氣候。我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