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把通話記錄給她們看:“你們覺得,我的委託人是想告訴我什麼嗎?我至今沒有打電話過去。”
“應該是有新的證據吧。”徐璐說,坐直腰板,微微伸了一個懶腰,樣子有些慵懶,又說:“委託人打電話過來。一般都是要心裡踏實的,所以我們給她會幾句話就可以了,重中之重還是案子的走向。”
“小璐說的沒錯,易康既然想贏這個案子,肯定會找人買通關系。”韓美美說:“我記得周天說過,她的丈夫十分好賭,也騙了村裡不少人的錢,我想易康應該會買通她的丈夫。”
“對,她的丈夫名叫李治安,之前在中山那邊進廠的,不知道做什麼事,讓工廠開除了。”徐璐附和。她們一唱一和的,讓我想起上次去拜訪劉鳳丹的時候,她的丈夫並不見人影,問起的時候,他們家裡人都說出去工作了,理由就是養家餬口。
“買通她丈夫也沒什麼用吧,這個和她的丈夫有什麼關系呢,這本身就是劉鳳丹女士和顧蓓明之間的官司。”我說,十分不解。
“雖說如此,我們還是的注意一下,萬一她丈夫突然撤銷了起訴,我們這些努力就白忙活了,不僅如此,安路集團也會少一次危難。”我又說。
這個時候,徐璐和韓美美一起給我豎起了大拇指,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誇贊。
“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任芳給我們的賬單。”徐璐遲疑一下,道。然後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那份檔案袋,上面清楚的寫著“賬單”兩個大字。徐璐一嘆,把它放到桌子上:“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這個侯豐啊,可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
韓美美不閑著,直接拆開,把裡面的賬單全部拿出來,我也不閑著,連忙把顧晨晨給的一份安康醫院的賬單拿出來,上面的日期都是三月二十七號。
之前這份東西我給了侯老闆然後侯老闆又給了徐璐,最後又回到了我的手上。現在我手上還有一份元豐集團財務部的三月二十七的賬單。
“好了,現在就是作對比了。”韓美美說,俏臉有點無奈。我無奈一嘆,這個韓美美是真的胸大無腦嗎?現在才安康醫院一份賬單,怎麼核對。
“我們只能找賬單不少於五十的彙款。”徐璐說。我和韓美美點點頭,看了一樣那一疊有十幾厘米高的賬單。
就是一天,就出了那麼多么蛾子。我也是佩服這個病毒,如果哪天真的窮到沒處找錢了,興許可以拿去銀行試試,不過一被查出來,涉嫌金額過大的時候,我就會被判死緩了。
金錢和生命,真是我離不開你,你需要我的一種微妙關系。
我和她們兩就跟機器一樣,圍著茶歇臺坐著,盯著那密密麻麻的賬單,然後拿筆在上面做記號。
這樣過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啊,我們三個才把拿著賬單全部理清楚。弄完之後,我們幾個感覺解放了一樣,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十分奇妙。比如說可以送送肩膀、脖子,骨骼裡發出的響聲真是好聽。
接著我們三個開始對比與安康醫院的賬單作對比。這一對比,又花了一個小時,天也開始擦黑了。
“對不上。”韓美美整個人直接蔫了,趴在桌子上,眼睛裡滿是絕望。徐璐皺著眉,我亦是如此。
“看來我們都被任芳給耍了啊。”我一嘆。之前我以為這個任芳是因為別人在,才會那麼約束,沒想到我又天真了。
“沒辦法,一個證據,又斷了。”徐璐說,言語裡並沒有顯出太過於失望。這彷彿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們等等,我給你看一份東西。”我一笑,然後站起身,進書房拿出顧晨晨給我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這個是?”徐璐疑惑,韓美美也來了興趣。
“這個是顧晨晨給我的。”我說,眼睛直視她們:“元豐財務三月二十七號的賬單。”
我說出這話,她們一臉懷疑,可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周雪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有些發愣。
天啊,要解釋嗎?我心裡十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