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昨晚說到的易康是我現在的對手,故而我想到他就有些走心了,實在抱歉!”我滿是歉意,然後示意侯豐開啟檔案袋,接著說:“我最近和他有的一起官司是關於安康醫院的顧蓓明醫師與和受害者劉鳳丹之間的糾紛案。”
“安康醫院是一傢俬營醫院,而且醫療裝置也很先進,宣傳各方面都不亞於一個縣級的醫院,而且他們的收入也很可觀,但是在幾個月前,也就是您公司受創的那一天,這家醫院的收入驟然增長了很多,超過了他們一年收入的好幾倍。”我說,侯豐也翻看著那厚厚的賬單,眉頭皺著。
“現在那個被告人的委託律師就是易康。”我接著說:“易康對這件事很上心,似乎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我只不過是昊輝一個小小的中級律師,這種中等的官司在他們高階律師眼裡並不算什麼,或者說是不會理會這種官司。”
“安康輸了,只不過是賠些錢,辭退一名醫師而已。易康本身就趾高氣昂的,從我對他的瞭解,這種官司安康想請他,是不可能的事。但以我掌握的訊息,這件案子是易康親自接下來的。”
“如果這場糾紛案我贏了,安康醫院會被推上風浪尖頭,很多東西都會被揪出來。但是輸了,就是原告賠錢,還要道歉,安康就會安然無恙。”我理清思路,說。
侯豐專心致志聽著,他也點點頭。這回我看見他拿出的照片。
我繼續說:“既然我事務所接了你的訴訟,我們就會盡心盡責,不僅是要當律師,也要當偵探。這是貴公司財務部的人與易康之間的來往,而且這個案子涉嫌很廣,我們律所也在收集大量的證據。為開庭做準備。”
說完這些,我心裡也在打鼓。我始終控制不住我內心的慌張,按照自己的思路說。語速中等,吐字清晰,侯豐點點頭。
“哎,這個不是芳芳的助理嗎?”在一旁的侯夫人說話了,面帶好奇。我連忙附和:“我們現在也在關注這個人,但聽說上次貴公司大裁員,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給裁了。”
“沒有,如果把她裁了,芳芳指定找我大發脾氣。”侯夫人說,眉頭皺著,上面那三張圖片,就是昨晚看的三張,這原本是顧晨晨的功勞,但是為了挽回這件案子,我只能這樣做了。
實在不行,滿足滿足她吧。
“看來是我昨晚我是錯怪你了,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侯豐漏出一些笑容,樣子甚是欣慰。
“方明,四方的方,光明的明。”我笑答。看見侯豐露出笑容,我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說不盡的開心。
“方律師啊,真是麻煩你們了。”侯豐一笑,隨後站起身,說:“失陪了,我得工作了。”
我點點頭,目送侯豐離開,重重呼了一口氣,平靜自己忐忑後興奮的心情。就這麼定了,元豐並沒有離去,今天下午花姐來也不會有什麼事了。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八點了,我給顧晨晨發了條資訊:萬分感謝,今晚請你吃飯。
顧晨晨久久沒回資訊,我也不等了,連忙回到房間,準備下一事宜,就是採訪財務總監—任芳。
從剛才侯夫人的表情可以看出,這個任芳和他們侯家一定是親戚,要不然她昨晚上也不會那麼大膽。如果能搞定那個任芳,我就能夠多多瞭解她助理的事了。
現在先告訴徐璐,安撫她的情緒,然後找個機會接近任芳。
有時候緣分就是那麼巧妙,也不知是不是刻意安排的,我剛走出電梯趕往自己的房間,便在通道遇見了任芳。
看見任芳,我連忙打聲招呼,以示自己的禮貌。我有些尷尬,不知如何形容,但願昨晚是她自己調皮了。她穿著一身運動裝,應該是要去健身房的。看見我她有些詫異,連忙笑回。
按照社會身份地位,我可不敢去招惹這種人,做完這動作我剛想走,她連忙叫住了我:“喂,方律師吧,有興趣去黃浦江邊散散步嗎?”
我聽到這邀請眉頭一展。
不是吧,這來得也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