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帝寒殤的眸光驟然變冷,卻,只在那麼一瞬間,就被一抹無奈所取締。
察覺到帝寒殤的冷意,姬玄雪大無畏的迎上他的視線,清澈的漆黑雙眸,微微眨動,隱隱吐露出一種無辜之感。
好像在說,她不是故意的。
好吧,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為了打擾隔應帝寒殤,讓他不爽,順便排遣排遣時間才來書房的。
天影說過,帝寒殤作畫,不喜別人打擾。
那麼,一直看著帝寒殤就不爽的她,怎麼能放過這次機會,置身事外呢?
不打擾打擾,怎麼能對得起寒王妃這個稱呼不是?
看著姬玄雪一本正經,就好像真的是不小心的模樣,帝寒殤眸光輕閃,眼底劃過一抹誰也察覺不了的無奈來。
“這次也不小心?”帝寒殤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來,順手將手中的畫筆放在桌上,不再去作畫,從姬玄雪正面看向他的視角,完全看不出帝寒殤有半分被打擾後的不悅。
姬玄雪這次,並沒有錯過帝寒殤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容。
融通冰山融化般的微笑,春暖花開,像是冰山的一角,被溫潤的陽光所融化,姬玄雪不自覺的走了不到兩秒鐘的神。
腦海中會想起帝寒殤的問題,姬玄雪稍稍一頓,垂下眼眸盯著地面的大理石磚,開始懷疑天影說那些話的可靠性,思量片刻,姬玄雪扯扯嘴角,一本正經的胡謅,“是。”
“手滑?”
“對。”姬玄雪回答的那叫一個自信滿滿,那頗有自信的聲音,差點就連她自己也覺得是無心之舉。
演戲,將自己也騙過去,才是頂尖的。
毫無疑問,看見姬玄雪雲淡風輕的反應,帝寒殤眼皮子一跳,卻也無可奈何。
“你畫畫不好?”帝寒殤忽的想到什麼,淡淡的開口,像在閑聊。
“臣妾一定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姬玄雪臉色微微一黑,凝眉反問。
“…過來。”帝寒殤沒有直接回答姬玄雪的問題,瞥了一眼在書房一身白衣頗為顯眼的姬玄雪,旋即從毛筆架上選了一支質量上乘的毛筆出來,手指抓著,握在手心。
“做什麼?”
聽到帝寒殤略帶命令的語氣,姬玄雪正了正神色,頓時氣場變的冰冷,不像剛才那般慵懶隨意。
“教你作畫。”帝寒殤冷冷的開口,似命令,又不像。
總之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好像教姬玄雪作畫,就如同做件功德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