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種問題，本身就是一種享受不是嗎？
隨著性子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如此拘束做什麼？
收回眸底的那一抹詫異，塵沙的視線仔細地從姬玄雪身上掃過，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
“……機密。”半晌，塵沙還是回答了。
“哦。”姬玄雪看起來絲毫不在意，什麼也不再問了。
剎那間又引來了塵沙的啞然。
他的眼睛微微有些睜大，也有些不明。
按理說，不是應該追問的嗎？
遇到了內奸，不是應該仔細盤問，屈打成招嗎？
這個寒王妃…看上去竟然對這種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就連多年來對這種事情頗有經驗的他，也一時之間不明白…
“你現在什麼心情？”姬玄雪一邊說著，一邊繞過塵沙，邁步朝他身後走去，微微彎下腰，用內力吸起之前燕當逃跑時不小心遺落的毒瓶子，垂眸把玩著。
“求王妃賜我一死。”塵沙對燕當的事情閉口不提。
“呵～求死的？”姬玄雪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用手擔了擔手中毒瓶子上的灰塵，“你家主子沒得到你的訊息，怎麼辦？”
“………”塵沙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保持沉默。
被人發現自己是內奸，他從來沒有做出生的打算來，但是，他捨不得…
他有親人，他有王爺，他需要把訊息告訴王爺，他並不想那麼早離開人世。
但是…燕當的死已經讓他萬念俱灰…背叛所帶來的心靈上的疼痛，說不痛，那都是假的。
“痛嗎？”無厘頭的姬玄雪隨意地丟擲一個問題，誰也不知道她在問什麼。
但塵沙一聽便懂，瞳孔微微一縮。
他隱藏情緒一直掩飾得很好，根本沒有人會發現，可是，面前的被世人稱之為廢物的寒王妃，卻一眼便看透了他內心的情緒…
難道說…寒王妃也…？
塵沙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思考片刻，最終沉沉的如實開口：“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