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尤其關鍵,報給了朝廷,朝廷否認了此事。不攻自破,聖旨確實是假的。
那幾名身著內侍服前來宣旨之人,亦是在起火以後溜之大吉,消失不見。
接下來,刑部便命畫師照著見過之人的口供作畫像,通緝畫像貼的滿城都是。然而一連兩天過去,一點風聲都沒有。
案件一波三折,找不到一個嫌犯,不由一時陷入困境,止步不前。
因之前的事,劉宗雖然對公儀弘一直耿耿於懷,看不順眼,但如今因查牢獄走水一案,不得不與他多有交集。
看他近日來對此案也是極其上心,常來詢問,加之現在劉嫣懷了他的骨肉,聞得兩人恩愛有加,遂對他漸漸改觀。一來二去,兩人茶餘飯後聊案情時,彼此慢慢放下了隔閡。
……
是夜,公儀弘與劉嫣聊起案件的進展。
劉嫣突然問起他道:“你還記得當日那晚暗殺我的人嗎?”
公儀弘端著茶碗的青蔥玉手一頓,點點頭,抬眼道:“記得,當日我還替你擋了一刀。”頓了頓,反問,“你難道懷疑兩起案件是同一人?”
劉嫣道:“我確實有過懷疑。不止懷疑這兩件事是同一個人所為,而且,”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疑問。”
“你說。”
“你之前欲納的兩房側室,一死一失蹤,當真沒有懷疑過其中原因,或者說,兩起案件是否存在聯系?”
公儀弘微微一怔,不想她會提及此事。略微遲疑了一下,說道:“實話說,第一個人發生這種不幸的事,我當時確實只以為是意外。但第二個莫名其妙的人間蒸發後,我對此有過懷疑。不過,刑部已經查過了,找不到線索,如今早就成了迷案。”
劉嫣快速思索一番,緩緩說道:“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公儀弘眉梢一挑:“什麼猜測?”
她分析道:“你覺得,幾次對我下手之人,包括你之前欲納的兩個側室,會不會都是同一人躲在暗處操縱?”
公儀弘聽聞此話,一時感到驚訝不已。
劉嫣又道:“那次暗殺,到如今又突然冒出個來路不明,千方百計想置我於死地的李鶯鶯,再加上這次縱火,或許,全部都是一個人在背後操縱也說不定?”
公儀弘受她啟發,驀然有些認同起來,點頭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只是,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為何都與我身邊的女人有關?非要害死你們不成呢?”
“我目前能想到的原因有二。一是與你結了仇恨,二是……嫉妒。”
劉嫣再次分析說道。
公儀弘到底也見過世面,若說與人結仇,身在官場,免不了手上染血,亦或是觸犯到他人的利益,得罪於人。這種事時有發生,無可避免。所以不以為然。
只是,“嫉妒”這個,他實在搞不清楚究竟指的哪方面的“嫉妒”。
是嫉妒他官運亨通?
還是說女子間的吃醋爭風?
想了想,公儀弘索性問道:“仇家報複很有可能。不過嫉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