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谷這招恰如其分的欲擒故縱明顯是針對我而來的,怎就忽然偃旗息鼓銷聲匿跡了呢?”
清音功法反噬極大,四月初四是她的命門,悄無聲息的留下有關宣和五年的線索請君入甕不過就是等著今日反戈一擊,如此風平浪靜顯然有些不合常理。
婢女躬身一禮回道:“小姐,幾位小公子求見。”
“讓他們進來吧!”
溫清等人見到沐子澈恭恭敬敬抱拳一禮:“沐護法。”
他淡淡嗯了一聲,瞥了扶疏一眼負手離開,有時候他還真看不清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溫清道:“前輩,青山派的掌門印信應該已經落入魔音谷的手中,他們欲蓋彌彰引我們入局針對的不知是不是月華宮?”
胭露給她挽了一個鬆鬆的墮馬髻,扶疏並未更衣身上穿著白色褻衣披了一件月白披風,一清如水的裝扮讓她整個人柔和了不少:“昨晚我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溫文正義感忽然爆棚,心中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竄,她清清淡淡一個眼神掃過來,他抿了抿嘴唇立馬焉了:“前輩,蘇公子是個好人,你既然不喜歡他,便放他走吧,你都不知道蘇公子都氣的吐血了……”
“你說什麼?”
溫文自知失言,捂著嘴巴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扶疏挑了挑眉,她發起瘋來口不擇言,約莫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蘇逍知曉了其中內情,他對她本就無情無欲,她心裡有什麼人能影響到心如止水的他?她嗤笑,許是被欺騙之後的憤怒、屈辱、不甘多一些吧。
“男寵就該有男寵的本分。”罷了,如此也好,她低三下四圍著他這麼長時間都快假戲真做了,驀然心口有些鈍鈍的疼,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悶的難受,不耐的揚了揚手道:“你們回去準備準備,今晚我帶你們去會會魔音谷的人。”
“可是……”
溫文還欲說什麼,溫清應了一聲是拉著他便往外走,他像一隻憤怒的小狼狗對著溫清齜牙咧嘴道:“前輩她太過分了!”
溫清神色不改:“她與蘇公子的事外人不便插手。”
話音剛落,便聽到扶疏懶懶的對青瓷道:“把雲笙叫過來陪陪我,不必更衣了,礙事。”
溫文攥著拳頭咯咯作響:“你聽聽……”
溫念道:“月華宮……男寵很多。”
……
過午之後,蘇逍拿著配製好的草藥往雁字回的方向而行,他穿著一件素衣白袍,面色蒼白,脖頸處有五道已經結疤的印痕,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來她所宿的院落。
雁字回房門緊閉,院內植著一棵亭亭如蓋的玉蘭花樹,整朵整朵的玉蘭花掉落,鋪了滿院,他伸手接住一朵怔怔然有些出神。
房門吱啦一聲被開啟了,蘇逍抬眸正對上一雙風情迷離的鳳眸,白雲笙滿頭烏發垂至腳踝,披著一件白袍露出精瘦的胸膛,他攏了攏前襟漫不經心繫著衣帶道:“蘇公子既來了我便走了。”
他耳垂旁有明顯的胭脂紅印,胸口影影綽綽有曖昧不明的青紫斑痕,下巴有道淺淺的血痕似乎是被誰咬的,蘇逍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慘白了幾分,手中的玉蘭花掉在了地上尤不自知。
白雲笙環臂依靠在門前的柱子上,睡眼惺忪的眨了眨眼睛:“蘇公子?”
蘇逍緩步上前把手中的藥包遞給他道:“放在枕下可安神靜心,你幫我交給她吧。”
白雲笙放在鼻間嗅了嗅,清淡的草藥味讓人很是舒服:“你不進去了?”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