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樂一邊搓著權放的腦袋,一邊道:“我認識陸子遇,是因為他偶然幫過我一個忙,那天上他的車,是因為他邀請我出去玩。”
“他,在追你?”權放的聲音壓在枕頭上聽起來悶悶的。
林與樂想了想:“嗯,差不多算是吧,不過我——”
話沒說話,就被男人沉悶的聲音打斷了。
“我也有跑車,不止一輛。”
“嗯?”林與樂替男人擦頭的手頓了一頓。
“雖然常年在國外,但是國內有很多房産。”
林與樂不太明白權放什麼意思。
“名下投資商業公司也有,只不過不是我在打理。”
林與什麼?
權放說完,見林與樂過了很久也沒什麼反應,終於又憋出一句:“我的錢不比陸子遇少。”
“權先生,有錢人。”林與這個男人,其實是在她這個窮逼面前炫富?
林與完,權放終於不說話了。
男人的頭發很短,毛巾擦起來幹得很快,林與樂見權放頭發不滴水了,替他重新換了一個幹淨枕頭,又乖乖地退到旁邊站好。
這個男人今天哪哪兒都不太對勁,還是少惹他最好。
不過林與樂才站了五分鐘不到,權放看起來就像比她這個罰站的人還要煩躁,手裡的書似乎也看不進去,翻來覆去都是那幾頁,還拿倒了。
林與樂不解,輕聲問他:“先生,你是不是腿不太舒服?”
權放沒有說話,只是被捏成一團的書角表明他現在很不自在,林與樂皺眉,還是大著膽子伸手掀開了被子。
權放今日穿著短褲,傷口很輕易地就能看到,紗布上沾了水有些潮濕,但好在並沒有血跡滲透出來。
林與樂替權放換了無數次紗布了,每次還是免不了會害羞,她其實還是有點害怕權放,斜著眼睛偷瞄了一下,發現權放並沒有因為她私自離開位置生氣,甚至都沒有朝這邊看一眼,林與樂鬆了口氣,徑自拿了醫藥箱過來替他換藥。
她現在已經是個處理傷口的熟手了,以前一個小時都不一定做得好的事,現在十分鐘左右就能包紮得很完美。
林與樂很滿意自己的手藝,正打算把醫藥箱收起來,權放就像跟她作對似的把剛換好的紗布給拆了。
“先生,你這是——”
“太緊,重來。”權放說完就把手中的書高高舉到眼前,整張臉都被書本遮起來,林與樂只能看到一幅倒著的封面。
小護士認命地重新開啟醫藥箱,有錢人權放此時又發話了:“好好包紮,不包滿一個小時,就再重來。”
“哦。”
林與樂就是一個軟包子,不碰到底線凡事都沒什麼大的意見,她尤其又很聽權放的話,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高興了就送到人家手底下讓人捏一捏,所以權放讓她罰兩個小時的站,還包一個小時的紗布,二話沒說就照做了。
但林與樂越是聽話,權放拿書的手卻越加的煩躁了,書頁被他來回翻弄得唰唰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