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在紅螺灣被海盜的長鞭打傷。”
“這呢?”
“六年前被胡亞國新政府軍的刺刀刺中。”
“這?”
……
林與樂一路指到了權放的腰間,她問的都是一些看起來很明顯的傷口,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細小的傷疤來不及問。
她驚訝於權放去過那麼多地方,更驚訝於他一個家族少爺居然能吃得下這麼多苦,手指往下細數著權放的過往,卻沒注意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身體隨著她手指的動作越繃越緊。
林與樂的手指還在往下滑,就快要碰到權放的左胯,卻被男人猛地回首擒住了手腕,揚起的水花把林與樂的裙角打濕一片,透露出底下包裹著的姣好曲線。
不知道是不是水溫太高,林與樂覺得權放的耳朵又有些泛紅了。
權放的餘光瞥到林與樂的裙角,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丟開了她的手腕:“出去等我。”
林與樂不知道哪裡又惹到他不痛快,擔心自己走了他一個人洗澡不方便,卻見權放已經轉過去開始洗澡,明顯不太想搭理她,只好將換洗的衣物放在旁邊,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權放心情莫名地煩躁,但林與樂走了之後,他的臉色反而看起來更加不爽,似乎也沒了洗澡的耐性,只隨意沖了兩下。
他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房門的玻璃窗下露出半截圓圓的頭頂。
“林與樂!”
“在呢在呢。”林與樂聽到權放叫她,不由得踮起腳來,玻璃窗上映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過來!”權放想到她剛剛打濕的裙角,面有慍色,聲音又沉了幾分。
林與樂忙不慌地推門而入,徑直往權放身邊走,這個男人每次對她都不說“進來”而是說“過來”,意思就代表著不是進房間而是到他身邊去。
“先生,您有什麼——”
但是林與樂這次好像是猜錯了權放的意思,她剛剛走到病床旁,就被權放喊住了腳步。
“站在旁邊罰站,離床的距離不能大於三十厘米,超一厘米多站十分鐘。”
林與樂還沒弄清楚什麼狀況,只看見權放站在床的另一邊,他的頭發還微微淌著水,水珠順著下巴滴在胸膛上,一路滑落到只繫著塊浴巾的胯部。
權放的眼睛有些藏不住地燥怒,盯著林與樂像軍隊的長官一樣下達著一連串的命令:
“不許再跟別人換班;”
“不許隨便離開這個房間;”
“不許離我的距離超過半米之外;”
“還有,”
“不許隨便上別的男人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