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分開,裴寧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在那裡望著天花板喘氣,彷彿在平複著身體昂奮,而顏今今,已經被他方才的行為弄得神智混亂,雙目呆呆地望著他,胸前還有些疼痛。
平複了許久,裴寧側頭看了她一眼,對上她視線時,裡頭閃過一抹複雜,隨後揚起被子,蓋住了她的臉。
這次餓暈風波之後,裴寧變得前所未有的聽話,對她的要求幾乎是無條件順從。
當然,顏今今也沒有做很過分的事情。
不過是每日粘著他,讓他陪著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看書練習,還要一起睡覺。
作為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公主,顏今今每日學習的課程不少。
武器使用,近身格鬥,文字理論知識,還要去模擬空間練習真正的戰甲。
並且每個月要去一次比武場,接受各項考驗。
皇帝陛下執政百年來,只有她唯一一個女兒,皇後聽說是生她時難産而死,皇帝陛下對她一往情深沒有再取,反而把這個女兒當做繼承者來培養。
但今今小公主卻嬌氣無比,對這些毫無興趣,天真單純得像是未長大的小女孩,好在繼承了父母的聰明資質,學業完成得中規中矩。
皇帝陛下也不強求,只要她開心就好,但在夫婿挑選上卻下了大工夫,畢竟,那相當於是挑選未來的繼承人了。
因此,當他聽說公主經常和那個奴隸睡在一塊時,幾乎是一口老血梗在心頭。
此時訓練場上,顏今今正在戰甲師的指導中模擬系統,裴寧在一旁跟著學習,他資質高得嚇人,幾乎是聽一遍就能自己完成,比起當初的顏今今更加有天賦。
戰甲師不由自主對他偏心幾分,時常關注他的動態進行指導。
每個優秀的戰甲師都有著惜才的心理,更何況他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天分,只可惜,是個奴隸。
裴寧學得很認真,就像是幹枯缺水的雜草極力吸收著從天而降的甘露,不放過一絲養分,死死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往上生長著。
不僅僅是戰甲,近身格鬥,理論,武器,他都有著讓人驚嘆的資質,顏今今這二十年來的進度,他不過用了短短二十天就追了上來。
難道這就是男人和女人在軍事和武力上面天生的差距嗎?
“不是的,公主,我從未見過像他這樣優秀且有天分的人。”教導他們的老師感慨,望著場內熟練組裝著機械的人,陷入到了遙遠的記憶中。
“大概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人和他一樣...”
“誰?”顏今今好奇追問,老師的話頭卻戛然而止。
結束一天的學習,兩人回到宮殿,廚房早就做好了飯菜上來,顏今今習慣性先去洗一個澡,洗掉滿身的疲憊和臭汗,換了幹淨的裙子出來。
餐桌那裡已經坐了一個人,裴寧烏黑的頭發顯得更加清爽,蓬鬆幹淨,面容精緻白皙。
這段時間的訓練讓他健壯了不少,身體沒了之前的偏瘦,反而變得骨肉均勻,穿著舒適的長褲和毛衣,比起那些王子貴族氣質更加清雋矜貴。
顏今今顏狗特質發作,仗著這具身體的嬌小可愛,生性幼齒,蹬掉鞋子爬上了他的膝頭。
裴寧習慣性把手放在她腰後,防止她掉下去,顏今今把他的動作當成無聲預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仰起頭說。
“裴寧,你真好看。”
“吃飯。”望著她一眨不眨的眸子,裴寧有幾分抵擋不住,別開眼。她的虹膜比起常人要大上一圈,顏色純粹,黑得沒有一絲雜質,專注地盯著你時,有種一切都難以遁形的狼狽感。
“不要。”面前的人撒嬌,聲音軟軟的,帶著稚嫩,她的音色比較偏向幼童,彷彿是小孩在天真無知地沖你說話,很難抵抗住。
她湊了過來,裴寧順從閉上眼,被一抹熟悉的溫熱碰到,緊接著,軟軟的小舌頭探了進來,他張開唇,含住,放在她腰間的手掌無聲收緊。
胸前的身軀又貼近了他幾分,毫無阻礙的感受到了柔軟,大腦湧起細細的戰慄,讓人頭皮發麻,裴寧的動作變得有幾分急躁。
這頓飯顏今今是坐在他腿上吃完的,她喜歡喂裴寧吃東西,因為他總是吃得很滿足的樣子,讓她也不由食慾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