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閉眼，緩和腦中暈眩。
“還好嗎？”蘇繁狀似關懷的問，陳言搖搖頭。
“沒事。”
他睜開眼，黑眸清澈。
蘇繁抿唇笑了笑。
晚餐是牛排加意粉，還有沙拉，蘇繁家裡的廚師手藝堪比五星級，期間蘇繁頻頻朝他舉杯，陳言和她碰了無數次，清脆的撞擊聲一下又一下響起。
他的思緒也越來越亂。
陳言今日心情格外好，帶了幾分不節制，蘇繁朝他示意，陳言便順從的端起了手邊杯子。
不知不覺，旁邊已經空了兩個酒瓶。
“吃飽了嗎？”見效果差不多了，蘇繁輕聲問，陳言點點頭，眼裡朦朧一片。
“你是不是喝醉了？”蘇繁明知故問，陳言頓了頓，又是連連點頭，白皙的臉上莫名帶上了乖巧的意味。
蘇繁忍不住在他臉頰上捏了捏。
“真乖。”
她扶起陳言往沙發上走去。
“你在這裡坐一會醒醒酒，我把桌上東西收拾一下。”
陳言任由她攙扶到沙發上，靠在那裡閉眼休息，他此刻真是喝醉了，不然怎麼會連蘇繁說主動收拾桌子都毫無覺察。
以她的性子，又怎麼會是做家務的人。
蘇繁不過是在等他暈得更厲害罷了，紅酒後勁足，時間越長越迷糊。
把桌上盤子收一收，隨手沖洗好，差不多過了十來分鐘，蘇繁往客廳走去。
屋子沒有開燈，依舊是溫柔燭光，陳言閉著眼睛頭靠在沙發背上像是睡著了，蘇繁捏著他的臉，一邊過足手癮，一邊叫著他。
“陳言，陳言…”
他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瞳孔中霧濛濛一片。
“唔…？”
“你知道我是誰嗎？”蘇繁試探出聲問，只見陳言盯著她不假思索答。
“蘇繁。”
蘇繁笑了，手指上移，來回撥弄著他長而密的睫毛，聲音嬌嬌軟軟。
“那你喜歡蘇繁嗎？”
“喜歡。”
“你愛她嗎？”
“愛。”
兩人一問一答，陳言此刻聽話得不行，無論蘇繁問什麼都順從的回答，像是清醒，又像是極醉。
就連蘇繁肆意捏著他的臉都沒有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