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顧自說著,也不知道蘇繁有沒有聽到,他想接著用剛才的方法去喂,懷裡的人卻已經縮了下去,用背對著他。
僵持了一會,陳言束手無策,又想起了那天她不肯吃藥的模樣,情景好像重合了起來,他幹脆自己喝了一大口,俯下身,壓住蘇繁的唇。
這個方法一如既往的好用,他兩下就喂完了碗裡的醒酒湯,只是蘇繁卻上了癮,親著他不撒手。
縱使知道她此刻意識不清醒,面對蘇繁這麼多天來的主動,陳言竟然有些難以言喻的滿足和欣喜,他抱緊了懷裡人,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軟榻很小,兩個人要勉強才能平躺下來,陳言側著身子摟著蘇繁,兩人緊貼在一起,這個吻很快的就變了質。
她迷迷糊糊的沒有意識,陳言卻是無比清醒的,說不清什麼想法,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或者是存了幾分刻意討好的心情。
亦或者,更多是情難自禁。
有些東西嘗過一次味道,再回到最開始,便已經不複當初。
陳言這幾十個日夜裡,經常會想起她。
想她嬌軟綿長的嚶嚀,細膩白皙的肌膚,還有燈光下,嫵媚動人的眼眸。
今夜的燈太亮,讓所有都一覽無遺,他想念的,留戀的,渴望的,慢慢地呈現在了眼前。
陳言緊握著她纖細滑膩的腰身,動作隱忍剋制,力道卻逐步失控,眼角漸漸滾燙發紅起來。
蘇繁這一覺睡得極累,好像經歷過一場大戰,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她睜開眼望著天花板,總覺得忘記了什麼。
身體不自覺翻動,蘇繁習慣性抱住被子,雙腿間連同腰身卻傳來一陣痠痛澀然,熟悉的痛感讓她不自覺眉頭一蹙,腦中電光火石一閃,紛雜混亂的片段隱約呈現。
頭頂的燈光很刺眼,她像是蕩在海面的一葉小舟,被迫不停起伏,男人的身體很熱,燙的她舒服又難受。
蘇繁閉上眼,努力去回想昨晚的記憶,終於看清了那張臉。
她的上方,男人微闔著眼,臉上布滿淺淺紅暈,唇微張,眼角那顆淚痣妖嬈動人。
耳邊隱約好像還有人在小聲問。
“舒服嗎?”
啊啊啊!——
蘇繁哀嚎大叫,抓著被子發洩,把臉重重地埋了進去。
簡直丟死人了。
她的回答是什麼?
嗯,舒服…
恬不知恥!
簡直太放蕩了!
蘇繁坐起身來抓著自己的頭發,臉漲紅得不像話。
拖著酸澀的身子跌跌撞撞下床,蘇繁準備沖個澡,卻發現身上幹幹淨淨的,除了有幾個淡淡的吻痕,幾乎找不出一絲痕跡。
她看著鏡子又陷入了沉思。
昨晚陳言…好像是真的有些刻意的討好她。
所以,這是求和嗎?
呵,她蘇繁絕對不會這麼輕易認輸。
這樣想完,幾乎是同時,陳言的電話打了過來。
“醒了嗎?”傳出來的那道聲音低沉溫和,帶了幾分不自覺的柔軟,和昨晚貼在耳邊的聲音重合了起來。
蘇繁立刻慫了。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垂下眼摳著手底下光滑的大理石臺面。
“導演只批了半天假,所以我一大早就趕回到劇組了,你起來…頭痛不痛?”陳言遲疑地問,語氣有些不自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蘇繁一瞬間瞭然於心。
“不痛。”她想了想,眼裡閃過一絲莫名,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