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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知夏伸出四根手指比劃,意指那邊有四個人。但擄走她們的是三個人,現在多了一個,本就於她們不利的局面更加糟糕。
兩人只好臥倒在草地上,懷揣一顆驚魂不定的心,聽嘩啦啦的水聲在腦袋邊上推來蕩去。
那幾人倒很高興,咕咕嚕嚕聊得興高采烈,一直不從水中上岸。也是,天這麼熱,有一汪涼水,任誰也貪享。
馮知春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她被陽光烤得睜不開眼,強硬的疲憊拽著她殘存的意識搖搖晃晃。恍惚間,她聽見嬰兒的啼哭聲,心被揪住般,緊緊地發酸。
她晃了晃頭,這裡沒有嬰兒,又哪裡會有啼哭聲……
然下一瞬,一陣鑽心的疼痛自下腹直躥上來,她下意識地一把抓住身旁知夏的胳膊。
知夏正聚精會神留意草叢那邊的動靜,突然被掐住胳膊,嚇得她怦怦跳的心險些蹦出來。她扭頭一看馮知春慘白如紙的臉,心跳才複位,魂又飛了出去。
“長、長姐?”
馮知春想說明情況,嘴巴哆嗦了半天,光喘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知夏見她捧著肚子,鼻端嗅到一絲血腥味,伸手往她身下一探,再抽回來,細白的手指上是對比強烈、觸目驚心的鮮紅色。
一個診斷在知夏的腦中炸開:早産?!
早産一個不好,母子都可能丟去性命。可知夏沒有接生經驗,理論大過實踐,頓時六神無主,平日跟在傅大夫、接生婆後頭聽過學過的經驗談,都不知道跑到哪個犄角旮旯,腦子只剩一片空白。
她們沒有發現,不知何時,嘩啦啦的水聲已經停了。
習武人感官敏銳,馮知春和馮知夏的氣息一變,幾乎就等於向泡水的幾人昭告大白——我們在這裡!其中一人撥開草叢,從草葉的間隙中,窺到藏在草叢之後的馮知夏,他一愣,隨即朝同伴打了幾個手勢。
離得較近的一人,已經耍夠上岸,正在穿衣裳。他挑起身旁的一把刀,矮著身子走過去。其他兩人遊得較遠,也慢慢往回滑。
拿刀的男人與草叢邊的男人彼此打了幾個手勢,約定好行動後,一人猛地撥開草叢,大喝一聲,拿刀的人抽出彎刀,鋒利的刀刃就順勢甩了出去。
馮知夏還在腦海中飛速搜尋早産的急救方法,草叢撥開的瞬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男人猙獰的五官凝聚在麵皮上,熱血從刀刃割開的傷口噴出,滾燙滾燙。
一顆頭顱帶著難以置信的雙眸咕嚕嚕滾到草叢中,與頭分離的身體失去指揮跌進水中,鮮紅色從深處冒出來,越來越多。
同樣難以置信的,還有馮知夏。
血珠從刀尖滴下,提刀的男人垂下眼,欣賞馮知夏的表情,唇角彎起淡淡的弧度。
正往這邊遊的另外兩人,短暫的呆愣後,發出憤怒的怒吼,夾雜著聽不懂的外族話,加快了劃水的速度。這等氣勢還未抵達到岸邊嚇唬住兇手,就淹沒在水中——兩人不知為何臉色一變,游泳的姿勢變得慌亂,雙臂亂舞,很快就面色發紫地沉入水底。
站在岸上冷眼旁觀他們掙紮的同伴,再確認無人生還後,捲起舌頭吹出幾聲婉轉的音調,微波蕩漾的水面發出細微的水聲,一道幾乎與水波融為一體的“波紋”破出水紋,拉出細長的痕跡。
知夏定睛一看,脖子上冒出的冷汗愈加冰人。那是一條白色的毒蛇。方才那兩人……應該就是這位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