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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甘羅佑叫道。
馮知春眸中精光一閃,“你莫要以為我一個婦道人家,就不懂刀。這把刀我可看過,花裡胡哨,充充門面可以,哪裡救得了命!再有,刀身上的寶石,呵呵,你是以為我瞎了?寶石和石頭都分不出來?”
甘羅佑怔了一瞬,立即反應過來,“夫人。您是要詐我?你說我這刀救不了命可以,這畢竟是個人本事,好刀出名匠,可不是兩百兩就能買下的。可你要說我這刀上沒有寶石,這我不認。”
馮知春輕笑一聲,“是有寶石,也就一顆。刀鞘正中那顆紅石旁三顆依附小紅石的其中一顆,且不是純的,單拿出來賣,不過五兩銀子吧。”她邊說,邊觀察甘羅佑的表情,沒有錯過他一瞬的驚詫,“這麼一想,五十兩還多了,我看還是……”
“等等!”甘羅佑忙打斷馮知春的話,目光不愉道,“看來,夫人是位行家啊。”
“還好還好,馬馬虎虎。”
“那夫人更該知道,一件商品也不全靠裝飾,做工也值許多錢。”
“哦?”馮知春睜大眼,“那剛才又是誰剛才把寶石一說說的天花亂墜?又是誰說好刀出名匠?”
甘羅佑住了嘴,一臉吃癟的模樣。
真是太心急了!他暗自罵自己。
耗了這麼久,佈局這麼久,他的耐心有限,也快到頭了。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珠串,這是暗號。沒拿到錢的失主還有不少,但其實更有想趁機撈錢的流流之輩。他能拿到的錢越多,對這些人而言,更有宜處。
站在甘羅佑身後的幾人,隨之幫腔道:“大人,你說要買,卻這樣討價還價,也太沒誠意了!”
“是呀,這樣,讓我們往後怎麼敢報案?是不是也都要被討價還價?”
是的,甘羅佑想再故技重施,以眾口壓住官口。廣安城治安不穩,是這裡所有官員都不願看到的。
楊瑾倒是副好脾氣面孔,只道:“大家且放心,你們有冤盡管鳴鼓,本官一定會按實情審判。”不溫不火,讓人感到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發力有去無回。
甘羅佑恨恨咬牙,心道千算萬算,卻算錯了這位新任知府的脾氣,看著文弱,可不是個好應付的!
但他這個光腳商人,素來愛在刀尖上行走,賺筆筆是非之財。
要他現在放手,他不甘心!
甘羅佑做出十分痛心又憋屈的表情,“好吧!那就依夫人所說,五十兩!大人,講價在我這裡,可素來沒有過,今日這樣,權當交下大人這位朋友。“
楊瑾喜笑顏開,“夫人厲害,五十兩了,我簽了可好?”他提筆就要往紙條上簽字。
“且慢!”馮知春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住他的動作,“我心意已變,五十兩賣我,我也不買!十兩。不止這把刀,這單子上所有的東西,十兩。”
甘羅佑這回徹底火了,他憤怒道:“簡直欺人太甚!”
“是不是欺人太甚,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吧。”馮知春冷笑一聲,“即便今天你一文錢都拿不到,此次你也拿利不少吧?失主討回損失,這本理所應當,縱容貪念,卻是不應該了。”
甘羅佑遲疑道:“夫人,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馮知春眯起眼,“你真的不知道嗎?也罷,我這人素來不愛給人情面,不如就在這將你不明白的好好說明白。”
甘羅佑轉瞬緊張,“您要說什麼?”
“你不想讓更多人知道的,我都要說。我最最討厭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你莫不會以為我與夫君初來乍到,就對這裡的事情一概不知吧。我說的對不對,夫君?”
馮知春倚靠著楊瑾手臂,而楊瑾,笑容裡似乎又多了一些意味不明。
甘羅佑從他們頗為自信的眼中,直覺出這位知縣夫人並未說謊,那種一開始就隱隱感到的搖搖欲墜感,更加真實。
冷汗從他額頭滑下。